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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說裡說的沒錯,人類都是向陽的生物。
倒了一杯果汁,天善琳把女孩帶進卡卡西的房間。
“千雲醬先坐一下吧。”
然後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歉然一笑。
“抱歉啊,到集合的時間了呢。失禮了。”
說著,欠欠身,從外面輕輕關上門。
少年的臥室整齊而乾淨,不像她,房間的地板上鋪滿了書,父親美其名曰踏在知識之上。
和這對散漫懶惰的父女相比,天善一家要可靠得多。
五分鐘後,卡卡西回來了。
因為在路上碰見天善琳,少年對出現在他房裡的女孩並無詫異。
銀髮天才一身忍者裝束,袖口有血跡。
千雲蹙起眉頭。
“你受傷了?”
少年聞言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不以為意地說:
“沒有,這不是我的血。”
盤腿坐在女孩對面,卡卡西面帶疑惑地看向她。
“找我有事?”
千雲拿出一個木盒子,開啟,裡面裝著一支苦無。
“你昨天落在練習場上了。”
卡卡西接過來看了看,隨手就放進忍具包裡。
“這種東西不用特地跑一趟啊。”
如果是以前,千雲肯定不會為了還一支苦無而來找他。
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啊,作為忍者,多的是苦無。
可是如今,隱約感覺到有某種東西正離她漸漸遠去的女孩,總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
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好比她站在河邊,伸出手讓河水從指縫間流過,卻無論如何也抓不住。
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無力和害怕。
旗木朔茂的死,像一個突然改變了方向的轉盤,很多事情在那一刻開始偏離了它原來的軌道。
而在這其中,人的變化是最容易被感覺到的,無論是她父親還是卡卡西。
所以,她總是想,要是能經常看著他們就好了,只有束縛在目光之中,才倍感安心。
當然,這只是未經世事的女孩的一個奢望。
千雲撇撇嘴,總要想個什麼理由來掩飾。
“剛好路過而已。”
她說。明明這裡和她要去的地方還隔著一條街道。
卡卡西將信將疑,看了她幾眼,也沒有再問下去。
☆、生日
木葉42年秋,宇智波帶土、天善琳、夕日紅和猿飛阿斯瑪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帶土從去年開始就嚷著要去燒烤,可惜最終還是沒有去成。
因為卡卡西又要外出執行任務了,目的地是離木葉很遠很遠的虹之國,來回要整整三個月。
出發那天是9月15日,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露出半個腦袋。
集合的地點在村口,山中亥一到達的時候,正好看見銀髮少年被一個女孩扯住衣角,表情很無奈。
隊長波風水門倚著大門微笑,見他來了,卻舉手示意他不要出聲打擾那兩個孩子。
山中亥一抽了抽嘴角,安靜地走到金髮青年身邊,在他耳畔低聲說道:
“沒想到你有這種愛好啊,水門。”
波風水門笑容一僵,睨向貌似在鄙視他的同伴,不慌不忙地為自己辯解。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種愛好,但我可以以自來也老師的名義發誓,我沒有任何不良愛好吶。”
遠處,一大清早就趴在澡堂屋頂蹲點的白髮大叔,莫名其妙地連打三個噴嚏。
“吶,我說,不用這樣吧,我又不是不回來。”
卡卡西看著面前緊緊抓著他衣角的女孩,滿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