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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雲陪在師尊身邊很多年,慎樓很清楚,甚至記憶裡,賀聽風親手所制的唯一一塊平安符,應該也是給了對方。
這百年間,師尊無數次拒絕與他相見,更多的時候,還是這人上前阻攔。
慎樓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他跪在無上晴外,企圖讓賀聽風迴心轉意時,段清雲是如何趾高氣揚地、慢悠悠地走近,幾欲將腳尖踩上他的肩。
但最後只微俯身,眼中滿是可笑地憐憫,輕描淡寫就判了他的死刑:「快走吧,他不肯見你。」
從此之後,慎樓與段清雲兩看相厭,中間僅靠一個賀聽風維持平衡,若非如此,兩人早就大打出手了。
但清醒過後,恐慌感又捲土重來。此人乃是賀聽風多年好友,看出他師尊的怪異之處只是時間問題。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會被揭穿身份,慎樓的心情就沉入谷底。
這樣想著,他看向段清雲的視線不免更尖銳了一分。
「誒聽風,我在。如此生氣作甚,當心氣壞了身子。」
然而,段清雲所言稱謂才讓他心口一疼,慎樓只能沉默聽著,等待自己的刑罰到來。
魔氣似乎嗅到主人情緒的滴落,再次不管不顧地吸食鮮血,讓自己的能力暴漲。
就在慎樓陷入濃厚的自我厭棄時,偶有魔息幾欲大逆不道般竄出來,不斷湧入早已魔化的心間。
心念受了極大影響,慎樓甚至開始考慮先將此人滅口,再做打算。忽然,他的眼前橫過來一道身影,腰封極細,銀色發尾掃過衣袍,在衣衫上放肆暈染開來。
賀聽風擋在慎樓身前,目光不善,額間白色符咒霎時發亮,昭示著仙君已然動怒。段清雲見好友如此反常,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正準備開口,卻見對方竟然緩緩將斷玉招出來。
不僅是段清雲,連同慎樓,都一併被賀聽風此舉震驚在原地。哪怕仙君失憶,慎樓都不曾想過有這麼一天,他師尊會在段清雲和自己之中選擇他。
百年間受到太多冷眼,不論處於什麼原因和目的,賀聽風永遠堅信段清雲,這種感官幾乎根植在慎樓的心裡。
他微微睜大眼,心裡有道暖流劃過。但再次瞥過面前所站之人時,慎樓還是恰好注意到了段清雲懷疑的視線。
他心下一驚,來不及思考,便脫口而出:「師尊……我沒事,算了吧。」
語調低沉,聳拉著肩膀,嘴裡說著沒事,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微紅仍堅強地不肯落淚,是恰好能夠激起賀聽風保護欲的程度。
一邊小聲地安慰,一邊故意露出剛痊癒的手臂,在不久之前尚且鮮血淋漓,直接轉移了賀聽風的注意力。
他在關於慎樓的事上總是缺乏冷靜,這近乎明示的提醒,讓賀聽風突然想起對方身上的傷痕。
看段清雲對慎樓如此不喜,該不會背地裡真的為難過他徒弟?
慎樓的鍊氣又幾十年如一日,根本毫無長進,卻又因為段清雲是自己的好友,就算吃了虧也不敢說一句不是,於是傷痕逐漸疊加。
賀聽風莫名腦補了一出大戲,差點掰斷自己的本命劍,斷玉在他手中顫顫巍巍,發出尖銳的嗚鳴,明晃晃地彰顯了主人的心情不愉。
劍身被藍色靈力所包裹,被它的主人緩緩抬起,緊逼段清雲的胸口。
「若再敢對他如此,你知道我的脾氣。」仙君嗓音冰涼,沒有絲毫感情,彷彿直接與段清雲劃清界限。
與此同時,慎樓懷揣著緊張,將要凝聚至胸口的魔息被他利用得淋漓盡致,直接促成內力反噬。只覺胸口尖銳疼痛,伴隨著血沫嗆咳一聲,竟然就這麼半真半假地向後倒去,後腦砸地,昏迷不醒。
這個不大不小的聲響卻讓賀聽風立刻回頭,見狀,連斷玉都從他的手中脫落,趕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