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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祝念卿？
看到手機螢幕的多數跟殷媽媽一個反應，沒看到螢幕的見到兩人的反應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剛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又降到了冰點，最後偌大的廳裡就剩了殷立霆跟一臉不知道該不該走的殷元駿。
手機還在震，殷立霆攥握的手上青筋都在暴跳。
這一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哥？”
手機結束通話再亮起的時候，殷元駿提醒地喊了他一聲，其實，這一幕在這兩年殷家的家庭聚會上經常發生，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的不愉快。
“我去接個電話。”
殷立霆拿著手機走向了屋外，瞥到這一幕，殷媽媽跟殷若初都氣得不輕，殷爺爺跟殷奶奶對望了一眼，眉頭緊擰，殷爸爸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望望屋內又望望門外，殷元駿攥地手下的珠寶盒咯咯作響。
門外，按下接聽鍵，殷立霆的臉色並不好：
“不是讓你好好過節、不用打電話嗎？”
而且，她竟然還打影片。
其實，有過不快的經歷後，他幾乎每次都提醒她他回家的時候不要打電話，尤其這種過節的喜慶日子，他並不想每次回來都給家裡人添堵。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家裡人問個好，你知道的，平時我也沒什麼機會，這種節日他們才不會給我臉色、讓我覺得難堪……”
“霆哥，我知道我爭氣，可我真的很努力了，從小到大，我從沒對人如此低聲下氣。”
眉眼低垂，她還一臉的可憐巴巴：
“今天中秋，他們又要給我安排相親，我不想去，你跟我爸媽說兩句、送個祝福好不好？”
她打影片其實更主要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回哪個家？
他能接她很高興，看到他回了老宅，她更高興，可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她又不免失落。
自從殷家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不贊成兩人的，她一直努力想接近卻怎樣都得不到認可，她也沒撒謊，這樣的節日其實是她為數不多能刷存在感的時候，她若不爭取就更沒機會了。
“念卿，我結婚了，這不合適。”
以前，他上門都沒問題，可是現在——
鬱清落要是知道了，下次也許連這樣敷衍打給母親的電話都不會有了。
“你說什麼？”
倏地抬眸，祝念卿腦子都一陣嗡嗡的，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不管為什麼、願不願意，這都是事實，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念卿，我對你有好感其實是因為你長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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