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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又進去按亮了燈,再出來抬著架子走了進去。
進入靈堂,我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壓抑,殯儀館裡所有的燈都是昏暗的,這靈堂也不例外。靈堂四周擺了好多花圈,花花綠綠的,一些花圈正中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莫凡見我在打量著這些花圈,告訴我說下午這裡開了一個追悼會,開完後還沒來得及收拾。
靈堂的正中也有一個臺子,是長方形的,我估計開追悼會時,死人就擺在這臺子上供生前的親友瞻仰遺容。莫凡他們把架子也順著放到了臺子上。
放好架子,莫凡又拿了一個火盆和一個香臺過來,讓我們燒紙的話燒在火盆裡,之後他留了個手機號給我就走了,讓我有事打他電話。蘇溪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一些,正在把帶來的香燭錢紙往外拿,柺子陪我們呆了一會也走了,走之前他把自己的打火機留給了我。
柺子走的時候,我拿出玉觀音還給他,他問我咋這麼快就不用了,讓我再戴一段時間,我知道他熱心腸,不點明的話他不會收回去,只得故作輕鬆地說:“蔡涵他們弄出來的東西,連這玉觀音都怕,我留著也發揮不了太大作用,還不如讓它回到主人的身邊。”
柺子聽我這麼講,果真沒再說什麼,默默收下了玉觀音。
柺子一走,諾大的靈堂就只剩下我與蘇溪兩人了,身後吹來一陣涼風,我這才想起房門沒有關上,就走過去想要把它關起來,蘇溪卻阻止了我,她說關上門的話蘇婆就進不來了。
蘇溪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我看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只得轉身回來陪在她身旁,任由外面的冷風吹進來。
這個時候已經夜裡十點過了,離傳說中回魂的子時還有近一個小時。蘇溪開始是跪在地上的蒲團上的,跪了一會,她想站起來,卻因為跪的時間過長,腿有些發麻,差點沒站穩,我趕緊伸手扶住了她。
蘇溪起來後,走到蘇婆跟前,細細打量著蘇婆。我以為她只是看看就好了,結果她圍著蘇婆轉了一圈後,突然拉起了蘇婆的一隻手,我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就一把拍開她了。
“學長,婆婆的手是軟的,和她生前一樣呢。”蘇溪摸著蘇婆的手,有些痴痴地說。
這話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過我隨即想著,之前蘇婆被凍在櫃子裡,身子都被凍硬了,現在拿出來了這麼會,溫度升高,面板變軟也是正常的吧。
好在蘇溪握了一會蘇婆的手就放下了,然後就對著蘇婆說起了話來。雖然蘇婆的樣子並不恐怖,可她畢竟是個死人,讓我一直站在身邊,我還是有些介懷的。看著蘇溪的情緒沒太大問題了,我就走到了剛才的蒲團那裡坐了下來,目光落到面前的火盆上。
火盆裡其實沒什麼,我不過是想找一件事轉移注意力而已,就盯著火盆上那斑駁陸離的底紋看起來,視線也順著那紋路而移動著,當看完最後一絲紋路時,我長出口氣,就像做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蘇溪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我以為她是抒發完了對蘇婆的思念之情,抬起頭一看,卻驚駭地發現臺子處沒有蘇溪的身影。
我一下就站了起來,目光慌亂地在靈堂中掃視,仍然沒看到蘇溪。恰好這時颳起了一陣強風,把大廳的門吹得猛地關了回來,發出一聲巨響,這聲音幾乎嚇掉了我的魂。
而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我的目光也投向了靈堂的一個角落,因為我剛才似乎聽到蘇溪的尖叫聲從那裡發了出來。
“蘇溪?”我喊了一聲。
“學長,我在這。”說著,蘇溪緩緩從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而在她的背後,豎著兩個純白色的大大的花圈。
我小跑了過去,四下打量了她,發現她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問她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她就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