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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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許只是單方面共享，他能知道她的所有事，知道她慢慢的喜歡上了一個人類，知道她過的很開心。

他想，他不是喜歡她的，而是真的把她當做了自己。

在她朋友的男友帶來的夢境裡，他對著那個白裙子的乾淨少女伸出了手，用著誘拐無知少女的語調，將她拖進了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她卻將自己供為神祗，全心全意的相信著，最後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女戰士——那是平行世界裡的凪——只屬於六道骸的庫洛姆髑髏。

卻不是輕易就被他放在心上的四楓院奈惠。

他知道，那個名為庫洛姆的孩子是屬於他的，而那個名為奈惠的死神卻是屬於自己的。

但即便如此，卻怎樣都無法罷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份僅希望她永遠割不斷兩人間的羈絆的心情就變質了，他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得到完整的她，眼裡沒有別人的她。

大概，是從她從復仇者手中救出他開始吧。那個女孩甘願為了他襠下重重一擊，他知道她的鮮血滲透了衣服接觸到他冰冷的面板，但他無法動彈，也感受不到鮮血的溫度，更不知道帶著他飛奔的小人有沒有因疼痛而顫抖。

他只是知道，第一次有一個跟他僅以契約關係聯絡的人，為他做了這麼多。

幾乎就是要拿自己的命去換他的。

所以她不知道，他的意識幾乎消失的那刻，他腦中只有她帶著假笑的臉，是最初見她身著十二單的模樣，金色的瞳孔燦爛的幾乎能照亮他的世界。

“活下去啊，死神小姐。”

最後一句話，卻沒有傳達給她。

但是還好，她沒有死，精神連結還好好的，他幾乎忘記了她是幻術師即便是肉體毀滅也不會真正死亡，他只是默默的揚起了笑臉，再次潛入她的精神中去，無聲無息。

他知道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她死去的那一天，爾後一邊慶幸她沒有選擇留下又一邊對她的腦海中只有另一個男人而感到……茫然。

這大概是輪迴了六世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名為茫然的情緒。

他知道那個女孩喜歡上了人類，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戰鬥力或是特殊能力的人類少年，這一點讓他感到異常的暴躁，才會不留神被彭格列的初代霧守鑽了空子，甚至，殺了她。

那種感覺，比當初被植入輪迴眼的痛苦還要強烈。

但是還好，她沒死，她回來了。

他突然想，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所以他收了個徒弟，一個叫做弗蘭，性格奇怪但天賦奇高的小少年，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卻沒曾想又差一點讓她送了命。

“要怎麼樣，你才不會這麼總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呢……”

一片碧綠的草地之上，藍色鳳梨頭的少年隨意的坐著，一隻手輕柔的撫弄躺在他腿上沉睡的少女的發，眉眼間是他想象不到的溫柔。

後來，他終於可以天天看見她了，真實的她，應他的要求每天就睡在他懷裡，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溫暖柔軟，卻很少看見真正的笑容。

他知道，她傷心了，因為她喜歡的那個人選擇了別人。

也許他應該感謝那個人類少年，因為是那個少年給了他機會，讓他的死神小姐來到了他的身邊，爾後，再也不會離開。

“死神小姐，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這種帶有明顯告白意味和佔有慾的話，卻讓她久違的彎了嘴角。

“就是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嗎？我的半身？”

“當然，永遠。”

只有輪迴之外的他有資格向她許下永遠的承諾。

“我想，也不錯。”

最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她的哥哥牽著她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