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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韓母開口,曹月棋搶道,“母……夫人,月兒在伯府的這段時日與落霞院裡的嬤嬤丫鬟們已經熟絡,不如就在這裡頭安排幾人給我,可好?” 身邊都是明芙的人,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會露在她眼皮子底下,這跟被她監視著有什麼區別? 不過,她當初偷偷離府,身邊只帶了姝慧一人伺候,常常手忙腳亂,以至許多事情都需要她親力親為。 這些天回了伯府享受僕婦成群的伺候,她是再不想回到穿衣吃飯都得自己動手的時候。 “落霞院裡都是時兒房裡的人,跟在你身邊像什麼話?”韓母蹙緊眉頭。 韓曹兩家親事還在時,她看曹月棋還算順眼。 要不是曹月棋鬧出私自去漢寧尋韓時一事,她還不知原來那曹家只顧著做表面功夫,該有的規訓教養是半點沒有。 看出韓母面上不悅,曹月棋不情不願往後退了一步,“那就有勞二奶奶。” 明芙點頭細道,“佩寧,帶著金露、銀露,蘋兒、梨兒四人,另再點四個粗使婆子一併帶過去,聽從曹姑娘差遣。” 聽到明芙安排,韓母心中火氣消下大半。 金露銀露二人是剛入府時老夫人賞給褚玉院的,蘋兒梨兒二人由她一手調教。 這四人確也是褚玉院中最得力的,且有她和老夫人的人在曹月棋身邊看著,到底是要放心的多。 今日宮中設晚宴,韓母抬眼看了時辰離了上院。 曹月棋也緊隨著離開。 等院中人都走完,明芙方抬腳步,“走吧。” 沉香跟上,面色沉得像是剛吃完苦藥,今日韓母這般明顯抬舉曹氏的行徑,著實讓人心裡膈應。 梔言一路忍著,好不容易進了無人小徑,一腳踢在青石地板上。 沉香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跟地板過不去算什麼本事,你要是真不忿,就也去老太太那裡鬧一通?瞧那曹張氏昨日來鬧一場,伯府馬上就長她曹家的臉,說白了就是欺負咱們夫人走得早,姑娘身後沒有個能做主的!” 梔言噘嘴護住胳膊,“你掐疼我了。” 沉香在她額上一點,“不疼就不知道長記性。” “我就是氣不過……”梔言怕再捱揍,躲去了明芙身後。 沉香頓足,左右看了兩眼後輕道,“姑娘且莫再縱著她,方才在上院時,她與那姝慧的眉眼官司全被瑜嬤嬤看在眼裡,動不動就一副張口吃人的樣子,再不知收斂遲早給姑娘惹出禍端。” 梔言只當自己做的小心沒被人瞧見,渾不覺自己有她說的那般誇張。 沉香見她不知悔改,正要再教訓一番,被明芙攔下,她也心知今日的事幾個婢女心中覺得委屈。 可韓母讓曹月棋搬去客院還只是個開始,要是這就委屈上了,那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明芙尋了個差事支走梔言,“你派個人去二爺書房傳話,請他得了空與我回一趟明府。” 今日伯府的態度已經亮明,她也心有打算,可和不和離到底是不由她自己作主。 天色漸沉時明芙回了褚玉院。 佩寧已經領著人去引詩閣安置,房裡一下子抽調了八個人出去,屋子裡不免顯得有些冷清。 明芙獨自用過晚膳,坐在鏡前拆發卸妝,素面對著銅鏡發呆。 母親在生下兄長之後,又連生了三胎都是早夭,未過滿月就橫死襁褓之中。 誕下她時原也以為養不活,那時父親不知道從哪裡尋了凌娘子進府,竟是真保住了她的性命。 只是她養到兩歲多時,母親還是因早先的身體虧空而亡。 明芙對鏡輕籲口氣,長嫂又同兄長遠在汝州,遭遇今日之事她身邊還當真沒有可作主之人。 凌娘子倒是待她如女兒般,可畢竟凌娘子不是明家的主母。 且她那人處事一向是小事化大,大事捅破天,今日的事要被她知曉,定將韓曹兩家鬧個天翻地覆,收不了場。 她思來想去,不管伯府要做什麼,還是隻有自己先扛下。 門吱呀一聲響,打破了明芙思緒。 梔言剛被沉香敲打,走路腳步都比平時穩了許多,進了屋離沉香遠遠的道,“姑娘,二爺還沒回來。” 明芙將桌上釵環放回匣子,“什麼時辰了?” 沉香瞄了眼漏刻,“回姑娘,酉時末了,今晚宮中設宴,二爺應當回來的晚些。” 見明芙不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