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 (第1/2頁)
芥子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海戰表演?」羅德轉過臉來。
「沒錯。劇場的舞臺灌上水,注成一個人工湖,幾艘船上的角鬥士們假扮海盜,舉著三叉戟和鎖鏈做打鬥表演。」韋爾巴說,「聽上去挺有意思,你想去嗎?」
「不去。」羅德果斷地說。
韋爾巴摸出拴在腰間的皮袋,鬆開草繩系帶,從中拿出一張質地平整的羊皮紙。
「這是盛會的宣傳函,每天都有小官員在街角分發,上面列著確定了身份的犯人。比起只能擠在一個墓穴的無名屍,他們更加幸運。」
韋爾巴把紙展開,送到羅德眼前。
「一個不識字的水手給我這個,想讓我幫他看看上面有沒有他父親的名字。他的父親因為掩埋一個被雷電擊死的人而被處死,要知道雷電可是來自木星的旨意,誰也不能偷走木星的祭品。」他無奈地挑起眉毛,「可惜……我也不識字。」
羅德接過羊皮紙,「他父親叫什麼?」
一邊問,他一邊飛快掃過一行行名字,圓潤的指甲象流光一樣劃過紙張。
『泰勒斯·法恩黛妮·法恩』
他的指甲停在這兩個並列的名字下方,重瞼優美的眼睛陡然睜大。
這個直指骨血的、給他帶來無限苦難的姓氏,就象一支控制之外、卻又悄然返航的回頭箭,一下子扎迴心臟。
雖然從未有人告訴他母親是誰,但本著某種神秘的、天生血緣賦予的直覺,他幾乎一瞬間就確定這是母親的名字。
一直對父母嗤之以鼻的羅德,在真正面對母親的名字時,竟不可控制地產生一點點歸屬感。人類的本性是無限的愛和美,宛如誕生無數生命的海洋,所謂怨恨,不過是因為被陽光冷落而幽生的、脆弱的水草。
「他父親好象是叫……弗德·賀拉斯。」韋爾巴在一旁抓耳撓腮,艱難地回想著說。
羅德突然站起來,帶出一股涼風,把韋爾巴嚇一跳。
「我要回城。」他飛快地疊好羊皮紙,「我要去參加我母親的葬禮。至少我得知道她葬在哪兒。」
韋爾巴愣住,還保持著抓耳撓腮的滑稽樣子,連續發問道:「……什……什麼?你還有母親?她是死刑犯?」
羅德放好疊成方塊的紙張,往船艙外走去,「我去叫舵手打回方向,立刻回城。」
……
特赦盛會正如政府宣傳的一樣,盛大得令人炫目。
圓形劇院的每一層都圍著火把,俯瞰如一盤擺滿蠟燭的圓盤燭臺。
羅馬的葬禮,人們會佩戴按死者面容仿製的面具,穿著死者生前穿過的衣服,手腳塗滿白漆,盡情觀賞血腥的廝殺和表演。
戴著面具的羅德和韋爾巴站在最上面一層的露天陽臺,背後是一圈雕花的大理石拱門。這一層距離舞臺最遠,專門給奴隸和平民婦女使用。
韋爾巴被狂呼亂叫的奴隸擠得站不穩,差點從陽臺跌下去。
他把海盜樣式的面具挪到頭頂,踹了身後的奴隸一腳:「噢!別擠了!我是公民,是羅馬的公民!奴隸要是把公民弄得殘廢,可是會被絞刑架吊死的!」
羅德後背抵著拱門的雕花,面戴蠟制的面具,踮著腳看劇場裡的情形。
舞臺正在上演以喜劇結尾的戲劇。他距離地面太遠,演員們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更別提聽清檯詞了。
圓形劇場一共分為五層。最下面前排、正對舞臺的供皇室使用,還配備遮陽篷和餐桌;往上一層,就是元老和貴族,再接著是男性公民。越往上,視野越差。
韋爾巴在臭烘烘的氛圍裡象揮開蒼蠅一般推開奴隸,拉著羅德擠到最前面。
「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和一幫奴隸擠在同一層上!」他死死抓住羅德的袖子,「這個距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