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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所愛的女人對別人如此關心,心中不是滋味。
「你別胡亂打人。」料峭低聲說。
司徒帶著料峭離去,小春不甘示弱地在後頭喊著:」料峭姑娘,我倆如此投緣,可惜卻叫個莽撞的人掃了興致,不過沒關係你此下前去定要好好養病,改日我鐵定上綠柳山莊找你相聚。到時你一定要再彈彈琴給我聽,和我好好聊聊,最好喝上點小酒,或許再來個秉燭夜談。你切記等我啊――」
知曉小春說這番話的用意全針對司徒,見司徒臭著張臉有氣無處發的模樣,料峭便不覺莞爾。
小春只見美人回眸,輕輕一笑,頓時房裡什麼琉璃燈啊、珠玉寶器的全都失了顏色,天地瞬間都暗了,光芒只存在那羸弱的美人身上。
「好美啊――」小春呆呆地說著。
司徒悶悶地哼了聲。這彈彈琴聽在他耳裡,十成十全變成了談談情。料峭到底從哪裡惹來這個登徒子?若非想著趁早將料峭接回去不願節外生枝,他肯定會狠狠教訓這個混小子。
雲傾醒來後,好一會兒都不見人,他以為他睜開眼應該可以看見那個趙小春,沒料房內卻空蕩蕩地沒個影。
房外侍兒聽雲傾醒了,便端來飯菜敲門入內。雲傾以為是趙小春回來了,抬頭一看不是他,眼神冰冷梅花針射出,侍兒立刻倒在桌邊中毒昏迷。
飯菜被打翻了,雲傾完全無所謂。這等地方、這等膳食、這等下民,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他覺得自己變得煩躁,陌生的地方、人事、失蹤的趙小春,還有他體內無法控制的毒,都使他不悅。
過了兩個時辰,再一小廝敲門入內。
雲傾以為這回就該是趙小春了,哪知很仔細地看了一下,卻是個長得和趙小春一點也不像的人。
暗器再度離手,小廝身上拿著的大包小包全都散落地上,跟著」碰――」地巨響,頭先撞上門旁樑柱而後倒地不省人事。
一炷香之後,這回來人推門便進,也沒敲門了。
雲傾梅花針再度破空而出,卻聽見熟悉的叫喊傳來。
「唉呀,你怎麼又來!」剛踏入門的小春慘叫一聲,三根只躲過一根,身上多了兩個細細的小孔,針都沒入肩頭肉,嵌進骨頭裡了。
發現地上躺著兩個人,小春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先把身上疼死人的針拔出,連忙就將那兩人拖離廂房,替他們去針解毒施金針推宮活血。
回房的時候,雲傾面無表情地坐在床沿,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你差點就殺了兩個人。」小春說。
「殺了便殺了。」雲傾毫不為意。
「人命哪!」小春鬼叫了聲。不過他料想像雲傾這樣手起刀落就砍了人首級的人,肯定不會覺得人命有什麼可貴。
「見血封喉的毒你解起來輕而易舉,那些針毒根本難不了你。」雲傾不認為這些下人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因為我厲害。」小春撩開袍衫坐在圓桌旁,倒了杯水潤了潤喉。」但就算再厲害,人沒氣以後也是很難救。」
「沒氣也救得活?」雲傾覺得這人浮誇過度。
「難救。也不是說一定救得活。冷掉硬掉爛掉臭掉的那種不行,溫溫軟軟剛過去沒多久的勉強可以一試。」小春想了想,又說:
「不過你身上的那個我就有些傷腦筋,沒見過的毒,又稀奇古怪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毒藥融了春藥,相生相剋又如此天衣無fèng的。這種毒要是晚一天見到我,現下你可能早找孟婆喝茶嗑瓜子去了。」
「此毒世間無人能解。」那個被天下武林譽為百年難得一見,外號」毒手謫仙」的烏衣教教主蘭罄,曾如此說過。
「不見得。」小春晃了晃杯中茶水,笑了笑。」我師父說過,做得出毒藥,就做得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