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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民恨恨地閉上眼,長嘆一息——“是。是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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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死雞的工作自是輪不到尉遲採親自動手了,她讓謝忠先行回營安排此事,自己帶著武丑返回驛館。
“昭儀,咱們這就回去了?”武丑疑惑地扯扯袖口。這件衣裳雖說不是什麼名貴的料子,可上身極舒坦,比起那些又重又硬的鎧甲自是好多了,讓他現在就把衣裳換下來,還頗有些捨不得。
“不回去,難道還跟著謝將軍收拾死雞去?”尉遲採嘴上悠然,可心底卻不太踏實,“只怕再耽擱一陣,楚相就又要說教了,你受得住我可受不住。”
“相爺那是為了您著想。”一說到楚逢君,武丑立刻擺出嚴肅的臉來,“況且您一路上若沒有相爺的庇護,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您是赤帝陛下的昭儀,本就不該在大庭廣眾下拋頭露面,否則真是有損……”
“停!”尉遲採揚手打斷他,秀眉皺成一團,無辜又無奈地垂下腦袋:“別說了啊別說了,我認錯還不成麼?……”不愧是跟著楚逢君的人,連說教癖也毫無保留地繼承了。
不過如此一來,指不定還能給她養成個什麼說教免疫系統吶。
默了半晌,武丑總算問來了正題上:“說到那個土偶流淚的怪事……昭儀,這玩意能相信嘛?”
“本宮當然不信了。”她撇嘴。
“您不信,那還來查它作甚?”武丑擠眼。
她嘆氣:“那是聖旨,難道你要本宮抗旨不遵?……”
話音剛落,兩人的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尖嘯。尉遲採抬頭,見一隻鷹隼在半空中盤旋一圈,翼狀陰影迅速掠過她的面龐,往東面去了。
“啊呀,那是我的鷹!”武丑指著天空叫起來,“它肯定是帶訊息回來了!”
尉遲採悻悻然睨著他,人家養信鴿,他養鷹隼。
“聽說鷹隼難以馴養,且到底脫不去猛禽的烈性。武丑,你為何不養鴿子來送信呢?”
“相爺說鷹比鴿子好用,而且比鴿子拉風。”
“……”尉遲採無語垂頭。
“由鷹遞送的必定是要緊的訊息,”武丑抓抓腦袋,“其實若非必要,相爺也不會令小人動用鷹隼。不過這次文淨脫不開身,沒法子送信出來,就只能用鷹了。”
啥?她愣了愣,“文淨?是女人麼?”
武丑白她一眼:“什麼女人,文淨是男人。相爺身邊最得力的幫手就數他了。”
尉遲採略微明白過來些——無論“武丑”還是“文淨”,聽起來都像是京劇裡各類角色行當的名字。武丑擅武,所以楚逢君讓他跟著自己貼身保護,如此看來,那位“文淨”則該是書生一類的人了……
“聽名字,你們好像也不是中書省的令史吧?”尉遲採瞥著武丑問道。
“自然不是。我們是相爺的親隨,雖不在朝中為官,偶爾倒也可以參與議事。”武丑抓抓臉,露出一絲害羞的神情。“不過像我這樣名字裡帶著‘武’字的,就是武衛,像文淨那樣帶著‘文’字的,就是文衛。”
“那麼,算是家臣咯?”
“嗯。我們只聽令於相爺……和夫人。”
又一次聽到“夫人”二字,尉遲採只覺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來:“聽說相爺有未婚妻?”
武丑愣了一陣,顯然是在消化“未婚妻”仨字。
“唔,就是說未過門的娘子。”
“這樣啊。哈哈哈哈,當然有啊,聽說很早以前就與相府定親了。”武丑大聲笑起來,引得附近行人紛紛側目。他收了聲,又道:“相爺在等那家姑娘長大呢。”
這話聽著怪彆扭。尉遲採挑眉:“莫非你們都沒見過那家姑娘?”
武丑搖頭:“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