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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右薴的臉迅速變得緋紅，如同瑰麗的晚霞，艷麗的要滴血，她飛速地瞥上一眼，然後埋下頭裝死。
宋聽淮向她緩慢靠近一步。
沈右薴下意識退了一步。
宋聽淮又逼近。
沈右薴又退。
直到沈右薴的膝彎抵到了沙發，退無可退，在退就要跌進沙發了，沈右薴倉皇抬眼，看見了宋聽淮幽深莫測的雙眸。
「你別在過來了。」沈右薴忍不住說道。
宋聽淮驀的抬手，沈右薴緊張地屏住呼吸。
沈右薴見他的手越靠越近，像是要碰上她的衣服，她的腦子混亂成一片。
宋聽淮想要幹嘛？
難道是要
如果真是要，
她腦子一時之間閃過了很多以前看過的帶顏色的小說，還有程殊之前在微信的調侃。
心跳都要漏跳了一拍。
然後就見宋聽淮要碰到她脖頸的手忽然繞過了她，擦過她的臉頰，微微俯身，骨節分明的手隨手撈起沙發上一樣東西。
沈右薴順勢望過去。
是宋聽淮的手機。
剛剛洗澡前被他隨手丟在了沙發上。
宋聽淮拿著手機散漫地轉上一圈，冷白的手指，筋骨分明，淺青色的脈絡在肌膚下若隱若現，仿若精美的玉，與手機的純黑色形成鮮明對比，無端顯出幾分冷感，幾分欲色。
他輕笑，「拿個手機，別緊張。」
沈右薴咬唇，莫名羞惱，「我沒緊張。」
宋聽淮正想說些什麼，餘光卻瞥見了沈右薴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沈右薴的手機介面一直停留在那些成片的照片影片上。
宋聽淮看了一眼，便知道沈右薴剛才的反常是因為什麼。
她登入了舊微信，發現了這幾年他從未停歇的給她發訊息的事情，宋聽淮心中微嘆，她見了這個定是心中難受了。
沈右薴也注意到了宋聽淮的目光，她看向手機螢幕，垂著眉眼，纖細白皙的脖頸垂著，指尖有些泛白，緊緊掐進手心。
沈右薴艱澀地開口，「宋聽淮，我才看到你給我發了那麼多訊息，對」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聽淮打斷了。
「右右，別和我說對不起，我說過的，我不喜歡你和我道歉，這些訊息我只是無聊發發的，你別當回事。」
沈右薴聽著他雲淡風輕地話，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才不是。
你肯定不是無聊才發的。
沈右薴不是傻子，無論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還是自己發現的，都在明明確確告訴她，宋聽淮對她是不一樣的。
宋聽淮抬手揉她的頭髮，聲音輕緩，「今天是聖誕節，你眼睛又恢復了，是個該慶祝的好日子，開心一些。」
「我準備了個小蛋糕，想吃嗎？」
沈右薴：「怎麼還有蛋糕，白天不是吃完了嗎？」
宋聽淮：「這次這個不是我做的，待會送過來，你嘗嘗怎麼樣。」
沈右薴：「大晚上吃甜品，要胖的。」
宋聽淮笑，「我陪你一起吃，要胖一起胖。」
門鈴叮咚響了一聲，送蛋糕的人正好到了，宋聽淮將蛋糕拿進來，拆開精美的包裝盒，沈右薴看見那個栩栩如生的黑天鵝，笑了，「你怎麼買了這個。」
宋聽淮摸了摸下巴，「想看看誰做的比較好吃。」
他說：「做的確實還比較好看。」
沈右薴看了半晌，搖頭道：「我還是喜歡你做的玫瑰花，還要一些很萌的小人。」
宋聽淮聞言，眼眸裡晃著明亮的光影，眼角眉梢都綴著細碎的柔光，但嘴上還是說，「沒準這個味道比我做的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