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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彷彿根本沒聽見似得,拿起洪伯先前放在曬藥架上的藥鋤,直接往藥園走去。
楚凝那叫一個氣啊,跺了跺腳,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對方。
見面具人在藥田裡忙碌,她一手抱胸,一手託著下巴猜測道:「還知道幫洪伯打理藥園,難道是洪伯找來的打雜小廝?」
過了一會兒,她也慢慢冷靜下來,並得出個結論,自言自語道:「說不定他又聾又啞所以才來找洪伯看病的吧?算了,何必跟個身有殘缺的人置氣?」
洪伯走出屋子的時候,正好看到楚凝望著著藥田裡的人出神,他走到楚凝身邊,將藥瓶交給了楚凝,說道:「丫頭,解藥可算找到了,不過只有這麼一瓶。你先拿去吧,若是不夠,我在幫你配一些。」
「夠了,謝謝洪伯。」拿到解藥,計劃又推進了一步,楚凝高高興興地塞入了袖兜中。
收好解藥,她指了指面具人,開口問道:「洪伯,那人是誰?脾氣壞得很,問他也不理人。」
「沒有啊,那孩子好得很。沒見他正幫我打理草藥嗎?雖然是不說話,但很勤快。一定是你又捉弄人,得罪了人家,所以他才不理你的吧?」
怎麼連洪伯都認為是她先捉弄了對方,楚凝忿忿不平地辯解道:「哪有?我不就是壓皺了他的外衣嘛!都跟他道過歉了的,可他就是不搭理我,我有什麼辦法?」
她也不糾結於此,又問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古古怪怪的,大白天在屋裡還一直戴個面具,也不拿下來,難不成還見不得人嗎?」
洪伯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兒來。說來也巧,就是你從假山摔下來那天,老爺夫人請我去給你看診,回來的時候我想抄個近路,就沒從鏢局裡走,而是出了廚房的後門,從窄巷裡藥園的那個門回去,結果就發現他受傷昏迷,奄奄一息倒在藥園門口。」
想起那日見到面具人的情形,洪伯唏噓不已。
「他渾身鮮血淋淋,面目全非,右手臂慘不忍睹,脫臼骨折,那骨頭都從皮肉中穿透了出來,身上也是血肉模糊,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真不知道受這麼重的傷他是怎麼堅持下來跑到我這兒的,真是可憐,我就把他救了回來,安置在空屋。他昏迷了兩日,昨日才剛醒。」
不知為何,楚凝聽了洪伯的講述,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隱隱作痛,揉了揉胸口,很快又不痛了,便沒有很在意。
對面具人的遭遇,她有些同情也有一絲敬佩,從面具人的身上,她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心中不由感慨道:「或許有什麼信念在支撐著他吧?」
也不擔心面具人聽見,楚凝毫不避諱地說道:「面目全非?那就是毀容了?難怪帶著面具不肯脫下來,還真是見不得人,估計模樣怪嚇人的。」
洪伯是見過面具人真面目的,聽了楚凝的話,他笑道:「也不算太嚇人。我給他敷了藥,身上的外傷恢復得倒是挺快,這才過了兩日,就能下地幹活了,就是臉上的傷不知為何沒有恢復的跡象,我一時也弄不明白,就從街邊的貨郎那裡買了副面具,讓他戴著遮擋一下,以免嚇到那些膽子小的下人和孩子。」
「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受傷之人計較,就原諒他的無理行徑。」沖洪伯點了點頭,楚凝表示理解。
她仰起頭,擺了擺手,表面上顯得頗為大度,實則心中卻在偷笑:「原來是洪伯買的面具,他的眼光一向不怎樣,難怪這麼幼稚。」
既已拿到解藥,她也沒必要多做停留,便向洪伯提出告辭。
走出院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望了面具人一眼,心道:「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聽洪伯對他傷勢的描述來看,很可能是修真界的人。若是惹了什麼仇家,洪伯救他回鏢局,也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