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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瘋子突然“誒”了一聲,接著便騰空而起,拎著雨衣下襬朝女人奔了過來。
見瘋子奔來,女人如臨大敵,一邊提著陳震跑,一邊扭頭朝狐狸大喊:“木匠!”
瘋子跑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距離女人不到一米的地方。
但他好像在畏懼什麼,到了那個位置後就不再貼近,反而放慢腳步,和女人保持著相對恆定的距離,瞪著眼睛不斷打量陳震。
狐狸從後面衝過來,對著瘋子大吼:“你別跑,還沒打完呢!”
瘋子沒理狐狸,他盯著陳震看了一會讓,突然驚喜地大笑起來:“我的蟲怕你,你是月亮!你是月亮啊!!!”
可旋即他又變得迷茫起來,自言自語地嘟囔道:“為什麼呢,月亮怎麼活了呢,怎麼會呢……”
說著說著,瘋子就沒有聲音了,他好像陷入了某種冥想狀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便回到牆角處重新坐下,眼神直勾勾的,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呆滯還是專注。
瘋子安靜下來,屋裡的蟲子也喪失了攻擊的慾望,慢慢回攏到他身邊,重新鑽進雨衣裡。
看著地上的白色蟲潮如滴管吸墨般變得越來越少,刻瘋子的雨衣卻絲毫沒有被撐漲,陳震實在想不通,那件小小的雨衣到底是怎麼容納這麼多蟲子的。
狐狸看了瘋子一眼,可能是覺得再鬧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也將十八條金屬手臂收回了鐵箱。
此時陳震的雙腿已經恢復知覺,只是肩膀和手腕被女人抓得生疼,無奈之下只能聳了聳肩,對女人說:“放開我吧,我不跑了。”
親眼目睹過瘋子和狐狸的戰鬥之後,陳震頓悟了,面對眼前這幾個面目猙獰的怪胎,他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性。
既然逃不掉,不如先安分下來,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女人剛把陳震放開,狐狸就激動地湊了過來:“小子,我們要和你做筆交易!”
話音剛落,牆根下的瘋子就突然怒吼:“你不能叫他小子,他是月亮!他是月亮!!!”
如果狐狸是一支鞭炮,那瘋子就是一根帶火的火柴,兩個人一碰就爆。
狐狸馬上瞪圓了眼,轉身就要找瘋子算賬,女人一把將他拉住,半提醒半威脅地說:“你們兩個別打了,小心鬧出來的聲音太大,會把廚子引回來。”
一聽到“廚子”這兩個字,狐狸馬上縮了一下脖子,瘋子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又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嘴裡呢喃起了別人聽不清的話語。
“你們倆這麼一鬧,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女人對著狐狸埋怨了一句,旋即將視線轉向陳震:“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阿冬,是13號樓的歌女,你可以叫我冬姐。”
冬姐的聲音自信而柔和,說話時條理清晰,這樣的聲線,這樣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可一看到她那張白無血色的臉,陳震又怎麼都放不下心來。
之後冬姐又分別指了指狐狸和瘋子:“這個狐狸臉兒的叫箱子李,是小區裡的跑街商人,平日裡大家都叫他‘木匠’,至於瘋子,他以前是1號樓的清潔工,真名叫做龍家烜,是所有屍伯裡唯一一個知道自己名字的。”
“你們找我來……來來……做什麼?”
三年了,即便每當清醒的時候,陳震都會有意識地練習一下說話,但畢竟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沉默狀態,他已經出現了輕微的失語症狀,說話時偶爾會結巴。
“我們想和你做筆交易,”冬姐雙手一攤,一副開誠佈公的姿態:“你不是一直想逃出去嗎,我們可以幫你,但相應的,你也要幫我們做一件事。”
從冬姐的措辭中陳震就能聽出來,對方似乎觀察了自己很久了。
這時狐狸又擠身朝陳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