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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應了聲便轉身朝著警局外走去。
宿碧看一眼阿恆走遠的方向，回過神走進走廊轉角後的陰影中。
&ldo;……證明？&rdo;周芸的嗓音充斥著冷意，&ldo;你預備證明什麼？&rdo;
&ldo;證明我周歡一點不比你差。周芸，眼下你是不是很得意？&rdo;
&ldo;得意？我有什麼可得意？得意到備課途中被父親要求來警察局保釋你？&rdo;
印象中與周芸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幾次，她說話時都是溫聲細語，莫名讓人覺得信服與安定。這樣冷然與壓抑著憤怒的語氣是宿碧第一回聽見。她想起鄧書汀告訴她的那些傳聞，眉頭皺緊了些。
&ldo;怎麼，讓堂堂周校長進警察局，害你丟面子了？&rdo;周歡放輕嗓音，在空曠走廊裡聽起來滿懷惡意與挑釁。
周芸搖搖頭，&ldo;那天我與父親談話，我知道你聽見了。&rdo;她說到這裡時頓了頓，周歡沒有接話，走廊裡一片寂靜。宿碧靠牆站著，耳邊是自己清晰可聞的呼吸與心跳聲。
&ldo;你自以為躲藏的很好，可到底被我看見，我只是沒有揭穿。我以為你知道租界內幕後就不會再做蠢事以招徠禍端。是我小瞧了你。&rdo;
聞言周歡變了臉色，卻又很快恢復如常。
&ldo;早在付恆充與你分手時你就該知道自己小瞧了我。&rdo;
話音未落便是一聲脆響，周歡驚怒交加，&ldo;周芸你敢打我？&rdo;
&ldo;打你如何？&rdo;周芸冷笑，攥緊拳頭以抑制怒氣，&ldo;你怎麼能如此不知廉恥？做出勾引姐夫的事還自以為得意？&rdo;
宿碧愣在原地。
她路過時只隱約聽見周家姐妹談話時提到&ldo;遊行&rdo;二字，因此忍不住停下來聽一聽談話內容，卻沒想到會得知這樣一件事。
教室裡所見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
三言兩語中許多事都已有答案，包括為何周歡會直截了當地說她不肯參與遊行是因為宋家，因為她早知道租界談判一事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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