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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焦慮的快急死了。
電梯自動門開啟,阮棠顧不得和外面的女助理打招呼。
「聞景琛!」
她衝進移門時,聞景琛正站在沙發旁看檔案,他剛喝了口冰水,聽到她的聲音,頭都沒抬的淡聲笑道:「怎麼想到要過來。」
完全不存在被抓到撒謊行徑的難堪。
阮棠感覺滿腹的話要說,不知從何說起,她凝眸仔細看他,從上到下,想在他身上找出哪裡不妥。
沒有。
六角熾吊燈下,男人俊美如常,他穿著深灰的絲綢長緞睡衣,寬肩挺拔,動作淡定閒雅,別說傷患,連一絲狼狽都無。
反觀她自己。
丸子頭凌亂,揉皺了的睡衣外披了件短外套,踩著拖鞋,細瘦白皙的腳踝□□,路過灌木叢時被刮出了幾條新鮮紅印。
她雙眸憔悴,蒼白的唇色,瞧起來更像是她受了傷。
聞景琛問出剛才那句時尚未抬眸,眼下看到她如此倉促的打扮,眉頭輕輕皺起。
他招了招手,「過來。」
阮棠回過神,心裡想衝過去,幾乎在同時壓制住腳步,她選擇緩慢地走到他身邊。
她怕什麼呢,怕路過掀起的風,都會吹痛他。
阮棠控制不住的屏息站在他面前,想抱,卻暫時看不出他傷在哪,無處下手,最後依舊只能侷促地站他對面,「我,我來看看你忙不忙。」
聞景琛放下玻璃杯,上前一步主動將她摟進懷裡,勾唇道:「哦,原來怕我金屋藏嬌?」
阮棠聞出了他身上微濃到覆蓋了清冷木質香的消毒酒精味,喉嚨口泛起難言的苦澀,硬是將哭腔嚥下去,「嗯,怕。」
她就挺直背僵在那,任他抱,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傷處。
心照不宣,雙方互相都已瞭解事態,然而一個不想說,另一個遷就,忍著也就不問。
「我不在,你熬夜練琴了?」疲倦成這樣。
阮棠擔心他的傷勢,心不在焉的敷衍:「沒有。」
聞景琛掐出她腰身清減不少,伸手上下丈量,女人尾脊一顫,忍不住:「你,你別亂動,小心傷口!」
男人頓了頓,而後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傷在腹部,你可以攬住我的背。」
阮棠聽到這句,忍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反而向後退一步,發抖的手企圖撩起他睡衣的衣擺。
她剛撩到一半,在他左側腰下,依稀能看到紗布邊緣的隱隱血色,手卻被男人及時按住。
他笑道:「不要看,很小的刀口,已經癒合。」
阮棠如何願意,急的直搖頭,「不行的,你先讓我看,我自己會判斷嚴不嚴重。」
她不信,小傷,需要包厚厚一層紗布?
「阮棠,我說了,不要看。」
聞景琛壓下唇角,隔擋住她的手,他的嗓音低沉,臉上驟變出的冷俊神色,儼然對於他剛才的那句話,她沒有任何置喙餘地。
兩個人沉默對視著僵持,阮棠眼底蓄淚,她無法理解他陡變的情緒。
「聞景琛,我那天打你電話,你在幹什麼。」
「重新處理傷口。」
阮棠心上一疼,「所以你受傷瞞著我,包紮好了也瞞著我,約定的兩週迴來,全為了把我蒙在鼓裡?」
「不是不想告訴你。」
「那是?」
聞景琛側身往右,拿起冰水杯,淡淡道:「沒必要。」
阮棠來的路上,確實有衷腸要訴說,她以為聞景琛看到她,也會有許多話,畢竟即使算不上劫後餘生,虛驚一場也該有所觸動。
可惜和音樂廳時沒見到他一樣,所有的話堵在胸口,他不肯給她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