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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該更衣前往鳳闕臺了。」玉若走進屋子,垂首道。
「知道了。」鬱瑤放下手中的簿子,從桌邊站起來。
那是前些日子,吏部的張書靜給她的,去年的官員任免名錄,她琢磨了這些天,仍舊不明所以,猜不透原身要這一份東西到底作何打算。
越是心焦,越是不得要領。
玉若問她:「陛下今夜是想穿芍藥紅的裙子,還是天青藍的那一身?」
鬱瑤頗有些不耐煩,「不拘哪一件,左右是他們讓朕挑,朕就算套個麻布袋子去,誰又敢指摘朕。」
玉若面對她這突如其來的火氣,默默無言。
今夜,太鳳君設宴在鳳闕臺,廣宴皇親、名門、誥命郎君,特意囑咐他們,帶上子女一同熱鬧。明面上說得好聽,是春暖之時,把酒言歡,看著孩子們在眼前也高興,但實際上,每一個受邀的心裡都清楚,這還是為女皇物色夫郎來了。
只是這回受邀的人裡,唯獨沒有舒榕一家子。
聽聞那日他當面對季涼發難,被鬱瑤撞破之後,事情迂迴傳到了太鳳君耳朵裡,太鳳君將這個不成器的外甥著實申斥了一番,大體是說他沉不住氣,不知輕重。可能也知道此番撕破臉皮後,他和鬱瑤之間是斷無可能了,因而這一回也沒有再強求。
可太鳳君為鬱瑤另擇夫郎的念頭絲毫沒有消減,一個人選失敗了,反而將範圍擴大到京中諸位名門公子身上,直鬧得鬱瑤煩不勝煩。
而最可怖的是,太鳳君親傳旨意,季涼作為後宮君侍,也當出席。
「就不能尋個藉口,免了他的事嗎?」梳妝的當口,鬱瑤忍不住問。
她一個人去受摧殘也就罷了,讓季涼眼看著各家公子在他面前爭奇鬥豔,爭相要成為他妻主的枕邊人,甚至是壓他一頭的鳳君,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玉若看著梳頭侍人替她戴上步搖,徐徐嘆了一口氣,「陛下也知道,躲過今日,也躲不過明日,相比季君往後要面對的事,一場宴席,其實不足為道。」
鬱瑤從鏡子裡看了看那張平靜的,沒有半分情緒外露的臉。
玉若侍奉君王多年,早已經深諳宮中存活之道,向來本分又謹慎,如今連她都一反常態說出這些話了,大約也是實在看不過眼。
她重重撥出一口氣,不再說話,隔了一會兒,反倒是玉若忽然開口了。
「陛下,」玉若猶猶豫豫的,小心抬眼覷她,「奴婢鬥膽,有一句話想問。」
鬱瑤點頭,「你說。」
「陛下對季君,可是認真的?」
這叫什麼話,要是不認真,她能放著個冷言冷語的冰山美人在宮裡,非但不納旁人,還每天好聲好氣地捧在手心裡?
她啼笑皆非,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才道:「自然。」
不料玉若的神情卻變得有些複雜,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那……恕奴婢死罪,或許陛下也可以多留意旁人兩分,這後宮裡,多添幾個人,未必是壞事。」
鬱瑤眉心一跳,半轉過頭,「怎麼講?」
身後梳頭侍人的手也停下了,只低著頭,不敢言語。
玉若靜了片刻,臉上浮起一丁點笑意,「古來帝王后宮中,便沒有過一人獨佔的例子。多添幾位君侍,一來太鳳君高興,或許就對季君和氣些,二來,季君見了陛下身邊有旁人,沒準也會對陛下熱絡些。」
鬱瑤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玉若的考量,在此間人看來,應當是很有道理的,要是換了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對於後宮中多些美男這樣的事,大約也是不會抗拒的。可是一旦有了季涼,就終究不一樣了。
她想起那人的模樣,心裡就忍不住嘆息。
只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