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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淵躺在床上，無法入眠。
想到顧珩就在旁邊，他們之間只隔了一堵牆的距離。
這是五年來，他們靠得最近的一次。
緊接著，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嚴少將。」顧珩的聲音有些小，透過門口的傳音裝置，傳入了屋內。
嚴淵瞬間起身，搖了搖頭，顧珩的聲音再次傳來：「嚴淵，你睡了嗎？」
這次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地清晰，不是若隱若現，也不是如同夢境。
他立馬下床，走到門口開啟門。
門外，顧珩只穿著睡衣，神色似乎有些焦急，眼角還微微泛紅。
第12章 反正他也沒有喜歡的人
嚴淵的屋內也是一片漆黑。
「進來？」他讓開了位置，外面的溫度不高，顧珩穿得太單薄，一件睡衣很容易感冒。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急沖沖地出來。
他哭過？
透過外面的燈光，嚴淵眉頭緊鎖，而後又覺得顧珩並不是會偷偷哭泣的人。
小少爺都是有仇必報，今天的事情不會留到明天。
但……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顧珩，他——並不瞭解。
顧珩向著他的屋內看了一眼，也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還不如外面站著好。
「房間裡的燈忽然熄滅了，可以開啟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想了想，又接著補充道：「我正在寫一些東西，忽然就斷電了，影響我的工作。」
嚴淵盯著他，讓他下意識地埋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這是他心虛時候的慣有表現，在說謊？哪一句？
嚴淵內心千迴百轉，表面上卻絲毫不表露，「顧博士累了一天，該休息了。」
顧珩瞬間抬起頭來，「我在做的事情很重要。」
知道他現在怕黑的只有費彤，他不會再讓任何人知道——在他克服掉這個缺點之前。
就算是嚴淵，他也不願意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弱點。
嚴淵想要詢問，可又覺得自己沒有詢問的資格，而且顧珩站在外面，冷風吹著，他完全不敢再拖下去：「你先回去，我馬上讓他們把你們房間的燈開啟。」說完之後，他低頭，在自己的光腦上點了點，向自己的副官傳達指令。
「外面太冷，顧博士不想明天記者會上病懨懨的吧？」嚴淵說話的聲音裡面都帶著一絲急切。
聽到這話，顧珩撇過頭，有點想要反駁，但嚴淵剛剛才答應了幫忙，只有小聲地回答：「謝謝。」
「顧博士回去吧。」嚴淵眼中露出笑意，顧珩的表情在他看來是那麼地有趣，那麼的讓人，讓人動心。
不，應該說，是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動心，從很多年前，很多年前就是如此。
顧珩站在原地，向著自己房間門的方向看了看，腳向那邊挪動了一下，又停住不動了。
他的光腦快要罷工了，回去之後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在外面的話，還能看到一些院子裡面的燈光，讓他不至於那麼地難受。
看著一動不動的顧珩，嚴淵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似乎是在思考顧珩為什麼做出這樣的舉動。
「嚴少將不休息嗎？」顧珩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視線，身體略微有些僵直，乾巴巴地問著。
「顧博士是故意站在外面吹風？」嚴淵問完，顧珩立馬轉過頭，盯著他那雙似乎完全融入黑暗中的雙眸，似乎是想要從中看到一些什麼。
顧珩低著頭：「思路忽然被打斷，我想要冷靜冷靜。」
說完之後，顧珩和嚴淵的屋內就亮起了燈。
他抬起頭，鬆了一口氣「嚴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