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堂會審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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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
張鶴齡、張延齡兄弟二人走進堂內,直行到案前近處站定。
按說以他們超品爵位之身,即便是受審,客氣的官兒當會給他們安個矮座,以示朝廷的爵位體面。當然,要說不安排,那也能找出諸多說法,今日,刑部就未做安排。
張鶴齡也不計較,站定後,抬眼向上首看去,跟著舉手抱拳,略施一禮:“見過三位堂官!”
沒毛病,禮不過,也不缺。至少未有跋扈藐視之意,讓原本準備先借個無禮由頭敲打二人的想法落了空。
白昂也不糾結,終究就是小手段,對一般人還行,對這兩位有著堅實後臺的國戚,其實用處有限。
不過,作為審官,威嚴是要的。
於是,他掃視了兩人一眼,也不還禮,擺正架勢,肅然的拿起醒木拍擊案面,“啪”的一聲,大堂內外盡皆為之一靜。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張鶴齡再次抱拳,朗聲道:“本侯張鶴齡!”
“本伯張延齡!”
白昂聽著兩人自報爵位,輕哼一聲,冷聲喝道:“可知今日為何傳你二人過堂會審?”
張延齡對白昂的態度有些不滿,高聲道:“諭旨說的是三司會審,是爾等審案,羅織甚的罪名,反倒問起我們……”
“延齡,不得無禮……”
“好吧!”
張延齡撇撇嘴,想起來之前兄長的話,未再多言。
張鶴齡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微微笑著點頭。
其後,再次轉過身面對堂上,淡然回道:“請三位堂官多包涵,我兄弟為人粗鄙了些,絕非有意冒犯。不過,雖他說的糙了些,但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三司審案大體我等略知,但具體詳情……”
白昂擰著眉,沉聲道:“你們做了何犯法之事,心中不知?”
張鶴齡淡然道:“京師之中,眾人皆知,我兄弟粗鄙,於禮數、律法所知淺薄,故此,做了何事觸犯了何種禮法,確然懵懂。且,可能大司寇也有些訊息,本侯近日來病重昏迷,我二弟整日裡在身邊照拂,亦不曾關心外事……”
白昂面色不動,冷哼一聲,沉聲喝道:“壽寧侯,禮法律法,可無有不知者不罪一說。若然,人人如此說辭,置朝廷律法威嚴於何地?!”
張鶴齡贊同的點點頭:“大司寇言之有理。故此,今日本侯來了!”
白昂的眉頭擰的更深,他感覺,這二人,不,這張鶴齡,似乎比想象中難搞些。
不過,想想自己安排的案子前後,他倒也不在意。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纏,他直接宣佈道:“案件堂審即刻開始,多宗訴狀,本官已一一整理,既不知,那本官就一一審來讓爾知。
來人,先侵佔民田一事,帶李家村裡正李通,村民李狗兒,李大牛……”
白昂正待傳喚苦主及證人上堂,張鶴齡又突然插言道:“大司寇,且慢!”
“放肆!”
白昂鬚髮皆張,一聲怒喝:“壽寧侯,本官敬你國候身份,但這森森大堂,律法威嚴之處,不是爾肆意之地。來人……”
張延齡驚詫的看了自家兄長一眼,暗道自家兄長確實夠猛。他即便沒怎麼上過大堂也知道,在堂上,主審官發話之時,旁人不可插言。何況是,他們如今還是被審之人。
別這幾個老頭一下子衝動起來,真給我們來幾板子吧!?
張延齡心裡暗自嘀咕。
張鶴齡依然淡然的很,他倒不知張延齡心裡所想,要是知道,大概他只會說一聲,弟弟,你想多了。
我們是侯爵、伯爵,我們的姐夫是皇帝,姐姐是皇后。這重身份在這裡擺著,只要不是謀逆十不赦,任何官員也不敢輕易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