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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寧平靜而堅定的道:“此乃誣衊,子虛烏有。”
令狐少卿轉頭去問李易甫,道:“李易甫,你呢?”
李易甫的臉色微帶蒼白,道:“子虛烏有。”
怡王李祈冷笑一聲,道:“他們都是被告,令狐大人問他們是否有罪,他們自然否認,如是他們真的清白,那就拿出證據來,我可是有證人的。”
嚴瑾聽到這話氣得都快炸了,強自忍住沒指著李祈的鼻子咒罵的衝突,冷笑道:“本就是清白的,還要怎麼證明?一個人突然上來潑別人一身髒水,倒要受害者來證明自己不髒!?”
怡王李祈面對嚴瑾的指責,道:“潑髒水?本王再說一遍,本王是有證人的!常德,出來,說說看,這沈方良自從在長安城中落戶,是不是與嚴謹和張獻忠住在一起,李熙寧是不是上過門!沈方良是不是扮作歌伎與李熙寧相狎!?”
常德這個名字一從李祈的口中吐出,嚴瑾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及至看到一直隱身在後的常德走到前面,嚴瑾才確定這就是個那個被沈方良救過全家都寄居在沈方良買的宅子裡的常讓夫夫的兒子。
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常德,在嚴瑾的記憶裡,這個年輕人一直很是虛弱,多數都呆在自己的客房裡,常讓在外忙活的時候,白氏便常常在房間內照顧他,飯菜都送進房內吃的,平時在家裡也很沒存在感,讓人常常忘記有這個人,而第一次的,這個叫做常德的年輕人顯示了他的存在感,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狀況下。
那常德上前一步,道:“是,我親眼看見沈方良與嚴謹、張獻忠兩人日夜行淫逸之事。”
這話一出,李熙寧、張獻忠眉頭都皺起來了,常德求醫那天李熙寧也在,今日見到這個傢伙反咬一口,李熙寧心中暗自唾棄,道:好個狼心狗肺傢伙!
嚴瑾差點兒氣得一個倒仰,指著常德破口大罵道:“你個混賬!你病重垂死!是方良救了你!你全家身無分文,沒有錢買藥,你的病症又需要珍貴藥材製成的藥物,方良也沒收你的錢,還收留了你們全家!你……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賬!!”
怡王李祈冷笑道:“怎麼?嚴瑾公子是要以恩義相脅,逼迫常德作偽證嗎?”
嚴瑾氣得血脈噴張,頭都嗡嗡直響,視線在堂中四處掃視,無意中落在李易甫了身上,雖然一直對李易甫冷嘲熱諷,但是潛意識的,嚴瑾還是把李易甫當成一個正人君子,雖然嚴瑾一直不屑於那些出身富貴的有錢人,但是其實嚴瑾自己都沒察覺到,不自覺的他仍然覺得李易甫這樣的“有錢人”說話比他和張獻忠這樣的窮酸更有份量,道:“李易甫,你說話啊!”
臉色有隱隱蒼白的李易甫一身依舊的儒雅錦繡,站在那裡,聽到嚴瑾的話,眼神裡有些隱隱的化不開的疼痛和詭異的平靜,開口道:“我在西湖書院有自己的院子,上京以後與沈方良也未曾有過太過頻密的交往,很多事情,我並不知曉。”
嚴瑾一聽這話,雙目瞪得溜圓,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易甫,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了一般。
無視嚴瑾那震驚的盯著自己的神色,李易甫抬頭看著令狐少卿,有些蒼白顫抖的唇角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詭異的虛弱,用微帶顫抖的唇開口吐出接下來讓滿堂震驚的話:“但我知道沈方良確實與人有通姦之事,這個人既不是我也不是嚴瑾、張獻忠,更不是靖平王世子李熙寧,乃是怡王李祈,兩人有姦情,更兼有意圖通敵叛國謀反之事。”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怡王李祈簡直快驚掉了下巴,甚至忍不住去揉耳朵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李易甫方才的話了。
張獻忠扯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湊到沈方良身邊想要說什麼,但突地又有幾分卻步,想到那怡王李祈控告他的罪名,平時與沈方良言笑無忌的自在突然就變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