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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昭月麻利的滾去浴室,收拾妥當去了膳廳,在門口撞見面色煞白的謝若竹。
“阿姐,舅母說吃完飯親自送我回家。”
庾昭月回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少頃,庾驍回來了,膳廳內像進來一堵牆,瞬間逼仄起來。
庾驍淨手後,大喇喇坐下:“看不出來啊,兩位女中豪傑,下次喝酒帶上為兄,還能給你們當護衛!”
庾昭月夾菜的動作一頓,飛快瞪了他一眼,阿兄這張破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阿兄昨日可有中意的小娘子?我瞧著好幾位妹妹都不錯!”
來啊,互相傷害!
庾驍趕緊瞥了眼自家阿孃,自從妹妹決定出家修道,阿孃對他的婚事更上心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立刻說起正事,轉移崔氏注意力。
“今日朝會,御史彈劾舒國公和東陽郡公。舒國公被罰奉三月,東陽郡公被削爵,勒令全族遷回祖地。”
“杜家怎麼會罰的這麼重?”庾昭月驚訝。
謝若竹也疑惑:“我記得杜氏有人在金吾衛任職,怎會全族被趕回去?”
庾驍聞言冷笑:“杜家本來和舒國公一樣被罰奉,誰料在金吾衛任職的兩位杜氏子弟,被下屬檢舉,在宵禁巡邏時,徇私舞弊。
靖西郡王令人搜查,金吾衛從二人書房,不但搜出金銀財帛,還搜出一本賬冊。
宵禁制度乃高祖皇帝定下的鐵律,聖人雷霆大怒,當場將兩人下金吾獄,並勒令東陽郡公、不,東陽縣公闔族遷回祖地。”
庾昭月不免咋舌,區區六品便敢頂風作案,真是老壽星上吊!
崔氏一語道破:“東陽縣公府子弟眾多,為了廣開財路,只能劍走偏鋒!”
庾驍拿起一張胡麻餅,四五口吃完,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九娘也被送回祖地了。”
庾昭月放下銀勺,有些不敢相信:“大伯母捨得?”
庾氏祖地在潁川,那裡的族老,墨守成規,規矩極嚴!
庾驍:“由不得她,朝會結果傳出來,大伯父親自將她押上馬車,我親眼看著她的馬車出城。”
庾昭月瞬間明悟,大伯父最重家族前程,庾婉月在祠堂思過還不安分,自然是要將她送走的。
只是原本以為會送到家廟,還擔心會擾了祖父清淨,現在看來倒是她多慮了。
用完午膳,庾昭月和謝若竹在院中消食。
午時整,舒國公府的馬車抵達靈鶴園,竇嵐見門口除了家丁並無旁人,不覺鬆了口氣。
竇家僕從前去稟報,不多時庾昭月出現在門口,竇嵐戴好帷帽,從馬車上出來。
庾昭月盯著她繡著蓮花的帷帽。
早些年女郎出行,會選擇帷帽遮臉,但是近年來長安風氣越發開放,早就沒什麼人戴了。
竇嵐以為庾昭月要強迫她摘掉帷帽,趕緊示弱:“昭月表姐,大夫說我的臉不能曝曬,容易留疤。”
庾昭月有時候真佩服她,總是把別人當傻子,言簡意賅催促:“道歉。”
她還要罰抄,每日抄四個時辰,還要抄十二日呢。
竇嵐微微一頓,先深深作揖,而後柔聲致歉,最後奉上賠禮。
看著地契被庾昭月隨手塞給侍女,竇嵐有些肉疼,此處別業位於玉華宮附近,夏日可去避暑,冬日可泡溫泉,本來該是她的陪嫁產業。
竇嵐走後,謝若竹也要走了,庾昭月遙望她登車離開,悶悶走回書房,抄完一遍《清心訣》,暮春拿著賬冊進來。
“七娘,溫泉別業已經登記造冊。”
庾昭月過目後,想到她們被罰一事:“昨夜是我任性了,你從私庫中撥錢,將大家的月錢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