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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縣主愣了須臾,皺眉問道:“庾紹和崔氏的女兒?”
“對,就是她。”袁崇擲地有聲道。
永寧縣主腦中憶起一張昳麗的面頰,語氣頗為嫌棄道:“不成!
崔氏性子離經叛道,教出來的女兒也不正經,小小年紀就思慕準姐夫,除了一張臉,半分也配不上你。”
袁崇理所當然道:“兒就是圖她的臉啊!”
永寧縣主噎住,頓了頓還是搖頭:“她若誕下子嗣,你必然偏心嬌妻幼子,那衡兒豈不是要受委屈?”
袁崇屏退眾人,壓低聲音道:“這多簡單,給她喝避子湯,等衡兒長成,再許她生育。”
反正他不缺子嗣,再說他也不喜生過孩子的,玩起來不夠緊緻。
袁雪鏡聞言心驚,阿兄真是個狠人!
她本來還因為要娶進一個比她貌美的嫂子不開心,此刻倒覺得也無不可。
庾昭月從前和鄭清如感情要好,兩人都生不出來,正好作伴。
袁崇:“祖母,表舅如今執掌工部,簡在帝心,七娘今日還得聖人召見,如此才貌雙全的小娘子,做孫兒的新婦再合適不過!”
潯陽長公主默然權衡,崇兒的夫人是袁氏的宗婦,庾七娘聽聞性子天真,怕是擔不起大任。
但是她身兼兩家血脈,庾紹雖為嫡次子,如今聖眷正隆,將來未必不能拜相封爵。
崔公雖早早隱退,但博陵崔氏乃一等世家,背後力量不可小覷。
庾七娘如今有了才名,雖不知真假,但既是聖人金口玉言,那便當她是真的。
“祖母覺得此事可行。”
“太好了,孫兒多謝祖母!那明日請祖母為孫兒提親!”
潯陽長公主笑話道:“急什麼?六月三十日,你表舅在靈鶴園辦燒尾宴,到時我與你姑祖母知會一聲,她一直盼著將庾氏女嫁給你,必會應下此事。”
袁崇聞言不禁慾念膨脹,匆匆用完晚膳,便去後院尋了幾位嬌嬈的侍女。
……
九夏堂。
月色銀輝灑落在院中,將萬物籠上一層薄紗。
庾昭月聽著清脆的蟬鳴,聞著清爽的薰香,眼皮漸漸發沉。
不多時,夢境如約而至。
庾昭月朦朧中忽覺眼皮有些刺痛,揉了揉眼角,漸漸適應了廳內的光亮,手腕上的金鑲紅寶石手鐲驀然撞入眼簾。
她微微怔了怔,騰地起身,快速掃視自己的裝束,夢境怎麼回事?
她此刻居然是入宮時的裝扮!
因為要面聖,裝扮十分隆重,淺碧羅衫,飛鳥紋鬱金色六幅裙,春水綠泥金披帛。
交心髻間插飛鳥銜花金釵和白玉梳背,眉心貼硃紅花鈿,秀頸戴嵌寶花墜水晶項鍊。
庾昭月捏住項鍊上的金珠吊墜,莫名有些心慌,為何最近夢境總是和現實相連?
她嘆了口氣,慢騰騰環視廳內,未瞧見景珣的身影,但是又聞見了炙烤的香味。
不同於昨夜的欲蓋彌彰,今夜那羅漢床方案上,明晃晃擺滿了佳餚,其中最誘人的……
她輕輕嗅了嗅,是炙烤野豬肉!
看著這道菜,她思緒不禁有些飄遠。
她和玄度初相識的時光著實不算好,一間陋室,一盞油燈。
他雖是個活物,卻同他腰間的佩刀一樣,沉悶又兇戾。
然而就是這樣的他,卻成了她初到瓊州最大的慰藉。
瓊州民風彪悍,連續三任刺史死在任上,阿爺要儘快巡視州縣,阿兄要隨行護衛,阿孃要參加各家宴會。
每個人都有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做,除了她。
沒有趁手的金石和器具,她不能研鍊金石。沒有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