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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影七拿著書信的手上,用掌心暖著他冰涼的手,溫和囑咐:“不要看。這是王府機密,攸關存亡的大事。”
影七怔怔拿著書信,彷彿攥著千斤重擔,低聲應道:“是。”
被那隻溫潤如玉的手輕輕握著,自己佈滿陳舊傷痕的手顯得那麼狼狽難堪,溫熱觸感順著李苑的掌心滲進影七的皮肉,不容他拒絕。
影七沒什麼表情,眼神也不再清澈單純,而是一片深沉漆黑。
但其實他已經死寂許久的心裡有一絲觸動。殿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牽過自己的手了。
彷彿從前的情景重現。
從前殿下牽了自己的手,他誤以為自己被殿下寵愛,於是一步步陷進去。
這一次不要再陷進去了。
“去吧。”李苑又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路上多小心。”
他已經冷落了影七這麼久,大概也不會有人再盯著他不放了。
影七走後,李苑仰頭看著屋頂被封住的瓦縫,愣了一會兒神。
想起影七在自己面前卑微順從,尤其是他曾經在自己懷抱裡的單純幸福的眼神,好像終於得到主人撫摸的小動物,單純得不得了。
李苑默默想念,待在書房裡無聊,拿出紙筆,描摹著小影衛的側臉。書案下邊已經攢了幾十張了,都是小七。
小七似乎真的對自己失望了,傷心了,眼神裡一點神采也沒有,說話也只是一個淡淡的嗯字。
自己卻什麼都不能解釋。
其實李苑挺想找人說說話的,他父王已經病得挺重了,怕聊完以後病得更重;梁霄那個花心蘿蔔想必也體會不到單戀的鈍痛,說了也白說;去祠堂找母妃傾訴,剛一開口,靈牌下的燭燈一下子滅了三盞。
唯一能聽自己說話的影四還去審犯人了。
李苑想了想,在紙上默默寫情信。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夜晚,第一次在紅樹林見到一個少年,就迷戀上了……很多事情不知道怎麼告訴他,或許很多年後他都不知道我心悅他。”
落款想了很久,“李苑”、“苑”,太正經了,塗改了一下,改成“逸閒”,好像又差了點什麼,又塗改了一下,最後敲定了“夫君”。
洋洋灑灑寫了十好幾頁,寫罷,攏在一起在桌上戳了戳,跟之前畫的小像合在一起,打算讓影四有空去找人裝訂一下,先出個上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