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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精神矍鑠,滿面春風,請影七坐在自己對面,挽袖診脈。
越診越覺得不大對勁,便問他:“小夥子受了什麼骨傷麼?”
影七見瞞不過,只好承認:“先前在影宮受了刑。”
魏世醫怔了怔,嘆了口氣,轉身去給影七拿藥。
影七愣道:“您不看傷口?”
魏世醫捻鬚嘆氣:“不必,老朽診得出。”
影七垂下眼瞼搓了搓手,心道王府果真不是他能想象得出的藏龍臥虎,從前是他坐井觀天了。
魏世醫邊抓藥邊嘆氣道:“做影衛辛苦。老朽的小孫子今年十一歲了,非要學武做影衛,老朽怎麼也勸不聽,這孩子,不是自討苦吃嗎。”
老人似乎寂寞太久,太想找人傾訴,影七便安靜聽著,偶爾應答一句。
談起自家孩子,老人嘮叨起來:“他爹也是犟得很,自幼就教他刀法,好好的醫者世家,學甚麼刀法?老朽瞧著那麼小的小孩,手裡整天端著兩把大刀就心慌,勸他,他不聽,他爹也不聽。”
“小夥子,你若是有機會去臨州杏堂,替老朽勸勸他,那麼小的孩子,又從小嬌生慣養的,哪吃得了這個苦。”
影七點頭答應:“好。”
老人愁眉舒展了些,把藥包理整齊遞給影七,交代道:“老朽家寶兒名叫魏澄,唇紅齒白的,好認得很。”
“小七啊,”魏世醫惋惜地打量影七,他一雙眼睛掃過,便能看出影七這年輕的身體上遭多少創傷。
“你告訴老朽家的小澄,當這影衛,可曾後悔了?”
影七抬起眼瞼,輕聲道:“不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