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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什麼別的,渴得要死你連瓶水都不給哥們兒拿,沒良心。」周洲起身,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一瓶冒著絲絲涼氣的依雲,擰開猛灌,水位下降一半後他擦擦嘴,喘口氣,說:「你最關心的問題,他單身。而且似乎挺窮,前臺接待老師說他一次性預支了帶集訓兩個月的工資……噢,機構裡有學生老師在追他,男女都有。你也知道他那張臉挺禍水的。」
方重行靜靜聽,注意力放在險些燒著的左手,將袖釦解開、扣好,來回重複小動作,樂此不疲。
「但是他本人我沒見著,我太太說感覺挺頹?估計跟之前不一樣吧……誒我記得他剛出道一年就參加了米蘭時裝周,也就大二時候吧,」周洲說了一個時尚界久負盛名的設計師,「特喜歡他,那時候你不和他都在北京念書麼,你應該知道。後來咱都看見了,上升期突然跟公司解約,退出模特圈,營銷號開始發黑通稿,一夜之間蒸發,誰也聯絡不上。然後你就找他找到現在。就,你不覺得特奇怪嗎?按道理說不應該窘迫到回去當藝考老師這種地步啊,還是兼職。」
對面的人低頭撣走袖釦並不存在的浮塵,並不理會他的疑問,只說知道,弟妹的花費我來報銷。
周洲比方重行還要小上半年,所以將其太太稱之為「弟妹」,能打聽到工資支出及私人感情問題,那必然是動用了些糖衣炮彈的。
周洲擺擺手示意他算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你我不分,小錢而已。
見方重行又歸於沉默,周洲把打火機一上一下拋著玩兒,決定將一問一答的流程進行到底。
「所以呢?打聽這麼久了,你到底想幹嘛?重回十八歲,繼續熱臉貼冷屁股?」
他陰陽怪氣的。當年方重行和那誰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但最終沒什麼結果,是好友圈內眾所周知的事情。如今小方總有重蹈覆轍的意思,作為至交,他自認為有義務阻止方重行再次摔坑,便故意拿難聽話扎他。
畢竟人天生賤胚子,被捅最疼的地方最痛。
卻只見方重行鄭重其事地點頭認同:「你說得對。就是重回十八歲,繼續熱臉貼冷屁股。」
周洲險些把火機握碎,把辦公桌拍得啪啪響:「怎麼?你還想被拒絕啊?再陪你爛醉一場得加錢,還得送你去醫院。我現在只是你手下一個運營經理,可超出我工作範圍了。」
「你怎麼知道他還會拒絕我?」方重行抬起眼皮,嘴角帶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心情絕佳。
雖然是反問,但看樣子明顯是成竹在胸。周洲猛一蹙眉,仔細咀嚼遍這句話,登時明白方重行的心思,不由嘆氣,語重心長起來。
「阿行,」他像長輩一般喚方重行的小名,「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現在多少人等著爬你的床,只要你想,什麼樣的找不到?你找個替身也行啊!他就是一塊兒捂不熱的石頭,你為什麼?」
方重行沉默著開啟煙盒抽出最後一隻菸捲,見火機還被好友牢牢攥在手,便只將煙咬進嘴裡,含混著岔開話題:「你要是想阻止我,開始可以,中途也行,有一萬個機會,不必選擇眼前節點來規勸,更不用扯上弟妹。你又為什麼?」
「因為搞到那個混血兒的資訊某個姓方的大情種會給我打三十萬,我明年打算要孩子,當爹的得賺奶粉錢。」
周洲說完走到方重行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重歸正經:「阿行,我知道怎麼勸你也不會聽,隨你便吧,感情上的事兒,就是得自己慢慢悟。你要是想追就繼續追,雖然我特別不贊成,但哥們兒心意你明白,就希望你能開心。」
作為朋友,周洲的初衷十分簡單。得知「他」的相關情況方重行會少見的像個活人,所以儘管再不情願,周洲也會去做這件令他開心的事。
「我知道,」方重行在此回合接話速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