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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故意強調了“一份”二字,其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一份厚禮,兩個人,二者活其一。
沒有被爵士牽著鼻子走,許天岑的言語依舊還在剛才那個話題:
“道歉就不必了,畢竟我也沒讓他活著回來。”
聽到這麼一個訊息,爵士的話頭果然偏移:
“都自己兄弟,你殺他幹什麼?”
許天岑單手支撐著黑袍之下的臉頰,倚靠在石桌上,一副饒有興致的神情:
“嫌煩。”
爵士對自己人的情感還是較為濃厚的,但許天岑的作用顯然大於其他人,他終究沒有發作,只是提醒一句:
“自己人,下次注意點。”
對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許天岑沒打算翻篇,他看向身邊的另一個黑袍身影道:
“都是自己人,就這麼把我的情報給了他,知道我真實面容後,那我今天的偽裝不是白做了?”
今天的幾個交談足以看出他的強勢,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許天岑的成長更為突出,迅速,他修為方面已經靠近爵士,而頭腦方面更是高自己一籌。
因此,此次事件上爵士其實是有私心的,為確保自己的地位不會被壓下,他更希望另一個人能成功殺死對方,所以便率先透露了前者的部分資訊。
如果刺殺成功了,他將會對上說考核已經結束,可現在刺殺未成功,自己又被當面質問,爵士確實理虧,他調解道:
“我只是透露的你的真實面貌與行蹤,作為平衡,他的後續資料會派人送到你那的。”
說著,他看向石桌上的盒子補充兩句:
“他不知道你的能力,相反,你也不知道他的面貌,競爭限時一個月,這份厚禮最後能落入誰手,我就敬請期待了。”
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茶水,爵士起身抬了抬禮帽便率先離去:
“失陪了。”
這座小院並不是爵士居住的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再逗留了。
剛才自己態度擺的那麼低,自然不是他願意這樣,而是今天的厚禮沒那麼簡單。
考驗不只有一個考官,如果自己表露的太偏心是必然要被問責的,而許天岑的咄咄逼人也就是佔著這一點,佔著這個期間自己不能拿他怎麼樣。
對於今天的邀請,兩人肯定都已經猜到有什麼目的了,勝利者將成為新的爵士!
這個爵士指的不是火焰爵士的首領,而是和爵士同一級別的可能,只要形式順利,勝利者將不再是爵士的手下,將上升到與其同一水平線。
而這所填補的,就是在秘境中被梵恆筠擊殺的那個空間系魂階的位置,這也是許天岑來此的目的之一。
小院中央,爵士已經離去,可那個盒子依舊矗立在石桌上,等待著有人能將它帶走。
許天岑的右後方,一道身影自側屋方向走來,身上雖一身黑袍,但他還是認出了此人是誰,他抬抬手,笑著打起招呼:
“喲,小黃,你也在呀。”
黃言慚,他是許天岑初入火焰爵士時爵士放在他身邊的眼線,但隨著時間推移和考察的不斷透過,如今他負責許天岑的下手,已經沒有了監視作用。
黃言慚的手中有一份密封的資料,他先是對自己上司回以微笑,隨即才遞上資料解釋:
“爵士大人吩咐的。”
許天岑點點頭接過檔案袋,他也未防備什麼,直接就將它拆開,拿出裡邊的檔案閱讀起來。
檔案的篇幅並不長,而且從其構造與部分地方的空缺,很明顯是可以看出其經過整改,才送到自己手中的,許天岑沒來由在心中笑著:
不傻呀,早就準備好東西等我問罪了,但這給的資料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