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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陸臻+夏明朗”這兩個名字在聶卓心中的份量。
聶卓是真正打過仗的人,他會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這次行動是聶卓拍的板,他應該也不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他既然看中自己要收到身邊用,有機會當然要示恩;至於夏明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將來執掌麒麟沒有懸念,雖然只是個師級幹部,但麒麟畢竟是麒麟。
陸臻相信,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聶卓是會願意幫忙的,這份人情很大,會被這兩個年青人牢牢記在心裡,於人於已都有利,何樂不為?
所以他毅然請求聶卓親自接機,把前因後果和盤托出,果然,聶卓不動聲色地罩下了整件事。用一個看起來非常合理非常重要的大秘密,包裹住夏明朗個人的小秘密,儘可能地把吸毒的問題隱瞞了下來,控制在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範圍。當然,為了夏明朗的前途著想,這些知情人應該離開一線作戰部隊越遙遠越好,最好別能直接影響到夏明朗的升遷。
這些操作可能很複雜,但聶卓做得滴水不漏,每一個舉動在不同的角度讓不同人看來都能有合理的解釋,一石數鳥地解決了很多問題,而這一切,事先完全沒跟他們討論過。陸臻當然也不會多嘴,反倒是越來越安心。最高明的計劃就是把適當的人放在適當的位置上,就像一根線在原地穿起所有的珠子,然後輕輕一提,一切恰到好處。
陸臻本來以為事情會這樣了結,在絕大部分人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情況下,讓夏明朗悄無聲息地把毒癮戒掉,按正常程式透過各種審查,順利迴歸。
一切的秘密,等三十年以後再見天日,到那時,夏明朗已經功成身退,時間會證明他的能力與清白。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線斷了,珠子散落一地,要怎麼重新穿上?
陸臻很憂慮,因為聶卓從沒有承諾過什麼,他沒有說我一定會幫你們,他甚至從沒承認過我這是在幫你們,只是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著,彼此心照不宣。聶卓有他自己的底線,幫到哪一步,剩下的你們自己走,他心裡有一杆稱。陸臻知道這不能強求,就像此刻聶卓忽然招喚,他也不能拒絕,即使會有前功盡棄的風險。
陸臻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空茫,低頭抵上夏明朗的額頭,鼻尖輕觸著鼻尖,呼吸交錯在一起。夏明朗漸漸地笑了,雙手插進陸臻的髮間,捧住他的臉。
沒有說話,也不必交流,每個人心裡都轉過了千百個心思,但都如明鏡般透徹,連最後的結論都是相似的。
陸臻有些無奈地:“船到橋頭自然直。”
夏明朗有些桀驁地:“活人總不會讓尿憋死!”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陸臻愣了一愣,把臉上的無奈抹去,轉了個跟夏明朗一式一樣的笑容。夏明朗隨手拍拍陸臻的臉頰,轉身看向窗外。
陸臻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黛青色的天幕上懸著一輪冰月,清涼柔潤的光澤無聲無息地鋪陳開,落到海面上,碎裂成燦爛的波光,千萬個光點隨著潮汐起伏,流動到無邊無際的遠方。
天高海闊,真美!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用這樣的心情來看就好了。陸臻嘆氣。
“你說,他們總不可能讓我強制轉業的,對吧!”夏明朗說得很慢。
陸臻身子一僵,馬上答道:“當然不。”
“那要真有什麼,他們會怎麼處理我呢?”夏明朗撓了撓頭髮:“把我調回總部去?還是塞到院校裡?總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吧,老子這也算是為國犧牲啊!”
陸臻心裡略略放鬆了一些:“那當然,誰也拿不走你曾經的榮耀。”
夏明朗沉默了好一會兒,慢慢的,用一種陸臻從來沒聽過的蒼涼聲線說道:“居然,就曾經了……”
陸臻全身的血都涼了,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窖裡,那種難受簡直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