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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兩個人竟相對無言。倒是方小侯辦事爽快,一把推著陳默:“默默,靠你了。”
徐知著馬上附和,陳默收了槍先潛走。
夏明朗從望遠鏡裡仔細觀察,掐著哨兵換崗的時分一聲令下,五個人呈楔型的尖刀陣形躥過戰壕。
小心潛伏,迅速地前進,隱蔽,夏明朗給手槍裝上消聲器,一個哨兵剛一探頭就被他一槍摞倒。
一個“啊”字才開了半口,方小候一把捂住他,凶氣騰騰地威脅。
死人無奈地閉上嘴。
五人小組潛入中心地帶,陳默忽然在耳機裡報告,10點、1點、4點鐘方向有敵方火力封鎖點,他們已經被發現,說話間,陳默手起槍落,已經打紅了一個輕機槍手。
交火,戰鬥一觸即發。
夏明朗與方進相視一眼,趁著對方的裝甲車還來不及反應,兩組人拆開分兩翼包抄。陸臻與徐知著則跟著夏明朗,陸臻在中間,夏明朗打尖刀,徐知著斷後保護。
陸臻忽然發現那些練了千萬遍的戰術動作完全是有道理的,那些訓練馴服了他的身體,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跳躍與前進。而夏明朗的存在,則讓他驚歎。
陸臻一向知道夏明朗很快很準,可徐知著也很快,陳默更準,但仍然不一樣。
他早就見識過夏明朗的槍法,如鬼如神,不過現在是第一次,他與他並肩戰鬥。那是與在靶場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不光光是快和準,而是流暢,如臂引指。槍械在夏明朗的手上沒有任何機械感,他們是一體的,他的瞄準沒有任何停頓,他的射擊沒有任何先兆。
陸臻幾乎有種錯覺,在夏明朗的視線中始終有一條射擊的瞄準線,無論他是否有槍械在手,那條線永恆存在,有如實質,測風糾偏仰角,這些東西不需要思考,是他的本能反應。
於是在戰場上,他唯一要做的僅僅是,當目標被他的瞄準線貫穿的瞬間,開槍!
他不需要瞄準,因為他時刻都在瞄準。
夏明朗牽制,方進給他的88通用機上了鏈彈盒強火力壓制,黑子在槍火的間隙中強力穿插,不遠處淡淡的火光一閃,夏明朗隨即送出去一枚煙霧槍榴彈,然後短促地下了命令:撤!
得手了。
演習用的高能炸藥當量十分可觀,雖然這個油料場地面隱蔽周密,不能利用大口徑高爆彈做遠距離狙擊引爆,但是隻要能潛入找到在地下管道的走向,引爆高能炸藥,馬上就可以毀掉整個油料場。紅方軍隊身上的鐳射發射器頓時像出了故障一般頻頻紅閃,一團團或紅或黃的煙幕四下彌散,硝煙味嗆得陸臻幾乎想要咳嗽。
紅方的指揮官顯然也是個玩兒命的,反正陣地已經不在了,索性衝出來刺刀見紅,拼著全滅要拿麒麟血祭旗。雙拳難敵四手,基地的鬼魂們再厲害,看到96型主戰坦克正面衝過來也只能四散逃命。
坦克手知道貪多嚼不爛,他先咬住的是黑子,高能機槍暴風雨似的掃過去,上天無路下地亦無門,黑子被空包彈打得爬都爬不起來,方進暴怒,還沒轉身就被夏明朗一聲斷喝給驚住,扭頭狂奔。
陸臻本來打算按照守則裡寫的要求用之字型折回撤退,夏明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跑直線,快,迅速脫離。”
聲猶在耳,陸臻已經看到夏明朗像箭一樣地疾馳而去,他與徐知著略一猶豫,也馬上學著夏明朗一樣地直線狂奔,往突襲前就看中的隱藏點衝過去。
96的機槍手非常的冷靜,而且估計是看準了方進和黑子是下手的人,所以目標明確幹掉了黑子就咬著方進去,方進兩條腿再快也跑不過履帶,機槍子彈呼嘯著從他身邊擦過,距離越來越近。
可是就在這暴雨似的槍聲中,一槍一槍均勻而密集的狙擊槍聲突兀地響起,一槍換一個地方,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