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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孩子。
他什麼都沒想, 他就這麼跑了。
幾經周轉, 他去了師範, 畢業後就做了老師,育人子弟。在後來的教學生涯中,他每次看見情竇初開, 想要偷嘗禁果的少男少女,都會適當的給他們當頭一棒, 把人打醒。省的像他當年那樣,沒有任何擔當就去禍害別人。
逐漸有了責任和擔當之後, 他挺後悔的。後悔毀了別人的一生,也後悔, 他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男是女。從未聽過那個孩子叫他一聲爸爸。
其實他更不確定,這個孩子到底還在不在。是不是在他走後沒多久, 就被流掉了。畢竟在他的那個年代,未婚先孕的女人沒有未來。誰也不會替一個渣男頂著這些風波。
隨著這些年的社會發展逐漸加快, 他有了一定經濟能力,也認定自己接下來的人生中,不會再跟任何女人有孩子。
所以當年那個孩子, 很可能是他唯一的血脈。他更想試著找一找,問一問。
「唉你說……」宋言喻漫不經心地問:「那個孩子要是還在的話,他會不會願意管我叫一聲爸爸?」
「不知道。」顧言喻說。
「假如是你呢?」宋言喻不死心的問。
顧言喻幾乎沒做思考:「那我會讓他沒有假如。」
宋言喻:「……」
宋言喻看著少年清冷的側臉,愣了片刻:「嗯——也是應該的。」
語氣裡充滿了自嘲。
「我跟你說這些話也沒有別的意思。」良久後,宋言喻拍了拍顧言喻的肩膀:「只是大概能猜到,你的煩惱可能是來自於家庭,父母,另一半。作為老師和長輩,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你選的這條路無關對錯,但卻是很難走的。」
「龔老師不止一次在辦公室提起你,說你是天才,是個好苗子。越是聰明的人,心思越是細膩,越是比普通人思慮的多。」
「我相信你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前方的路怎麼走,值不值得這樣走,你自己好好衡量。」
「我……」
「言喻——」
顧言喻剛準備說話,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迎光跑來。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條標誌性大長腿,和那雙熟悉的aj。
季寒舟邁著大步,路上的沉雪被他踏的微微濺起,他的羽絨服拉鏈大大敞開,伴隨著跑步的姿勢向後擺動。
他的劉海被風吹起,滿眼焦急,卻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布上星辰,彷彿鬆了口氣。
「我覺得值。」顧言喻站起身。
宋言喻漫不經心的看著對面的季寒舟,見少年看顧言喻時滿眼溫柔,看他卻像見了仇人一樣,瞭然於心道:「那就好。」
「你怎麼又跑沒影了?」季寒舟跑到顧言喻眼前停下,呼著白氣說:「你在這幹什麼?」
他看見地上有兩根菸頭,蹙眉問:「你抽菸了?」
「你可別冤枉了他。」宋言喻笑道:「我給他了,他說不抽。」
季寒舟皮笑肉不笑:「給也不行。」
他不再看宋言喻,直接拉著顧言喻的手,說:「回教室。」
「嗯。」
「手這麼涼?」
「你的也不太熱。」
「比你熱。」
「你也就能跟我比。」
「……」
兩個少年逐漸消失在視野裡,宋言喻輕鬆的表情也冷了下來。他垂眸看著地上的菸頭。
發現自己好像是有點奢望了。
沒有假如,就等於沒他這個人。
「你跟他在一起幹什麼呢?」季寒舟吃味的捏緊顧言喻的手。
兩人拉著手回到班級裡,同學早就習以為常,見慣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