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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抬手止住天魁的話,責怪道:“裴先生也是你一個小小的晚輩能議論的?”
天魁吐了吐舌頭,躲到了灶房去。
竇良箴擔憂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破軍一向自律。從不背後說人長短,此事又與裴先生有關,所以半天也沒吐出來一個字,譚誠厚道,也只是但笑不語,倒是齊子昂,見裴敘躲進了房間,便捂著肚子嘻嘻哈哈笑個不停,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說了。
原來裴敘帶著譚誠和破軍去拜訪滿老頭,誰知滿老頭夫妻兩個正在打架,盛元商會那邊本來就人來人往的,如今夫妻倆打架,眾人又是勸又是瞧熱鬧的,圍了好幾層。
具體因為什麼打架也不清楚,但裴敘看自己的鐵桿棋友被膀大腰圓的妻子指著鼻子又是罵又是推搡,毫無還手之力,面子裡子都沒了,實在是不忍心。
想要上前勸架,卻被破軍和譚誠苦口婆心的勸了出來,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滿老頭一向自尊心強,說不定不願意被好友看到自己此時的狼狽呢,還是別多管閒事了。
裴敘一想也是,倒也罷了,只得改天再來拜訪,一路上又是念叨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又是念叨著最毒婦人心,感慨滿老頭的苦命。
這也是巧了,偏生小風和竇良箴都沒跟著去,倘若當時有一個女子在,裴敘也就不會說這些話了,偏偏沒有,幾個人都是大男人,天魁又是小孩子,裴敘正抱怨著女子如何如何不好,經過一家店鋪時,正巧被坐在門口的一個大娘聽個正著,不由的譏諷道:“你如此瞧不起女人,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
又是在大街上,那大娘的嗓門也大,惹得許多人回頭瞧,裴敘向來最是斯文,自詡是個雅人,認識的女子也都因為敬重他的才學對他客客氣氣,所以他剛才那話也並沒有瞧不起女子的意思,只是替滿老頭抱不平,唸叨幾句罷了,如今被一個陌生又潑辣的大娘如此奚落,頓時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譚誠見那大娘說著一口字正腔圓的漢話,便知道她也是中原人,更是有意息事寧人,上前拱手道:“大娘請息怒,先生不過是有感而發,就事論事,並沒有瞧不起女子的意思,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那大娘瞧著譚誠。道:“你倒是個懂規矩的,可別跟著這個什麼先生學壞了,他這樣的,也配叫做先生?”
裴敘的臉色越發難堪。譚誠尷尬的笑笑,又再三的作揖道歉,大娘這才罷休。
可裴敘卻不罷休了,本來都被譚誠拉著走了,又跑回去指著那大娘的鼻子罵道:“都說女子應該德容言功,你到底佔了哪一樣?無德無容,無言無功,反倒牙尖嘴利,我說的難養的女子,最毒的婦人。就是你這樣的!”
裴敘被氣得這樣也是出於羞憤,有種在背後說人壞話卻被人撞個正著的感覺,即便心裡知道自己的話欠妥當,可還是要嘴硬,還是要為自己辯解。想要保住一點面子罷了。
譚誠和破軍卻被驚得目瞪口呆,那大娘更是憤怒,站起來叉著腰和裴敘對罵起來,那大娘瞧著三十出頭,身材微豐,眉眼倒也周正,只是一看便知是個精明能幹人。她指著裴敘又是漢話又是夾雜著高昌本地的土話,把裴敘罵的毫無還手之力,裴敘氣的手直抖,只不住的說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破軍和譚誠一個去勸那位大娘,一個護住了裴敘。費盡口舌,好話說盡,連天魁都討好的拽著那大娘的袖子央求:“婆婆別生氣了。”
正鬧著,齊子昂過來了,撥開人群一瞧。才發現與裴敘吵架的大娘正是他想介紹給小風他們認識的封大娘。
當著這麼多人,齊子昂也不敢說都是自家人,不要吵架了,只得拼命朝封大娘使眼色,封大娘也是個機靈的,一見齊子昂來勸架,又和裴敘十分熟悉的樣子,便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