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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將手機靜音後,我的身影融入這片黑暗中,憑藉絕和“假面”,讓自己消失不見,彷彿暗夜的狩獵者,無聲無息地向目標方向前進。
4點時,來到俠客手機的紅點所在,那是坐落在郊外的一棟看林人小木屋裡,木屋內燈火昏黃,旁邊都是參天古木,原本的看林人已被殺死,拋屍在最高的一棵樹上,被風吹得搖搖欲墜,血在地上早已凝固,遠處一些野獸的咆哮聲傳來,有幾分恐怖片的味道。
庫洛洛透露過,變化系的飛坦,圓範圍大概是30米左右,藏身在50米外的樹蔭中,我拿出早準備好的小型望遠鏡,向屋內望去。
俠客渾身都是血汙點點,雙手被反剪背後,一雙眼睛被黑布蒙上,似乎處於昏迷狀態。而飛坦坐在他旁邊靜靜看書,慣用的雨傘放在手邊,在這種看似鬆懈的態度中,沒有任何破綻。而屋子的另一邊有芬克斯,一把帶著寒光的刀插在他的心口上,身上盡是恐怖的傷口痕跡,他的雙眼張開,臉上充滿怒意和驚愕,卻是早已停止了呼吸。
芬克斯的慘狀讓我有幾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可以一拳轟開山崖,他明明可以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他明明強大到讓人畏懼,他明明……
為什麼現在躺在那裡不動了呢?
芬克斯……
你還是總愛叫我“女兒”的不正經傢伙嗎?你還是總愛和我們說冷笑話的傢伙嗎?你還是那個送我洋娃娃的傢伙嗎?你還是那個大大咧咧卻又關心我們的傢伙嗎?
你還是那個……我在門口撿到的蠢材嗎?
你還是那個……和我們一起學念,一起戰鬥,一起經歷生死,一起長大的人嗎?
你還是那個……等了七年後,眼中依舊帶著溫柔歡迎我回來的人嗎?
為什麼你現在躺在那裡不動了,我的心會如此沉痛、如此不捨,就好像被刀割了一樣。
你的雙眼,甚至還沒有闔上……
恨意,從心底慢慢升起,燃遍了我的全身。我要將背後操縱飛坦、操縱酷拉皮卡,操縱這一切的傢伙抓出來殺死!死得越慘越好。
隱藏中,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我的呼吸與樹林、與野獸、與空氣和諧地統一,靜靜等待突襲機會的到來。
木屋有玻璃,如果破窗或破門發射飛刀,在玻璃和門破碎的瞬間,讓他有閃避的機會,達不到一擊必殺的效果,必須等他自己開門或開窗後再出手。
天,開始矇矇亮,飛坦放下手中的書,閉上眼小憩,我揮刀輕輕打落另一頭樹上一根枯黃的細小枝條,他猛地張開眼睛,望窗外望去,四處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問題後,又繼續坐下。
果然是裝睡示弱,引蛇出洞。
我只得繼續等他開門開窗的瞬間。
耳朵傳來遠處有汽車的細小聲音,直覺告訴我,機會即將到來。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子,踏著落葉走來,敲響木屋的門說:“飛坦先生,普達夫先生讓我看看屍體。”
普達夫先生?幕後主使人?
早已察覺有人走近的飛坦,站了起來,走去開門,我的眼睛睜大,緊緊盯住開門瞬間,機會到來,不可錯過。
縫隙間偷襲,數量不宜過多,我右手三把飛刀夾雜著一把隱刃迅速成型,在門開瞬間,立刻直奔飛坦周身要害襲去。
飛坦發現了飛刀,冷笑一聲,拖過前面那個穿西裝的倒黴傢伙擋下其中兩把,看不見的隱刃卻在他躲閃的瞬間划向脖子,左邊的肌膚和小血管被隱刃割破時,他反應過來立刻往右倒去,避開大血管的致命攻擊。
我最終的一擊並不是隱刃,而是第三把飛刀。
在算好他不得不向右倒的時候,第三把飛刀旋轉改變方向直奔腰間,欲將他攔腰切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