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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冰冷的手從窗外伸進來拽住了她的胳膊，&ldo;幹什麼，你放手，放手啊……&rdo;冷翠嚇得尖叫。

&ldo;讓我進來，讓我進來，我要看他……&rdo;那雙手狠命拽著她要往裡面爬，露出了半個被雨淋得透濕的頭，蓬亂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

&ldo;不，不，放手啊！&rdo;冷翠抽不出手，大哭起來。

&ldo;冷翠，你幹什麼？&rdo;祝希堯被驚醒，奔過來把她拖進房裡。她的半邊身子都被雨淋濕了，眼睛駭恐地瞪著窗戶，指著沉沉雨夜還在哭，&ldo;她要進來，她說她要進來……&rdo;

祝希堯摟緊她，將她放倒在沙發上，&ldo;誰要進來？做噩夢了吧？&rdo;

&ldo;我不認識，可她說，她說認識你，她想要進來看你……&rdo;

祝希堯的臉煞白，渾身像遭了電擊般變得僵直。他突然放下冷翠，轉身幾步跨到了窗邊，推開窗戶大喊：&ldo;碧昂，我知道是你，進來吧，寶貝，我為你開窗，進來啊！！你走的時候不曾給我隻言片語，難道你一句話也不想跟我說嗎？碧昂，我等得你好辛苦，十年啊，還是沒能讓我等到你，碧昂，回來，回來……&rdo;

窗外沒有人應答。

第六章 等於是死了（6）

窗外只有暴雨如注的聲音。

&ldo;碧昂，求你，讓我也看看你，只一眼就會讓我抵消所有的恨，一眼啊，碧昂，難道你要永遠在這樣的夜裡遊蕩嗎？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我活著，但我何嘗能快樂，回來吧，碧昂……&rdo;

祝希堯半個身子都伏在窗臺上，捂著臉痛哭。暴雨淋濕了他的頭和肩。冷翠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怔在沙發邊，目瞪口呆。她走過去，將他顫抖的身體拉進來，試圖關上窗，卻遭到他的拒絕：&ldo;別，別關窗，她，她還在外面淋雨，可憐的碧昂……&rdo;

&ldo;jan！&rdo;冷翠從背後抱住他，也在哭。

而他好似已經靈魂出竅，望著窗外喃喃自語：&ldo;你說得對，她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活著時不曾有過真正的歡笑，死了，也不能安息，她知道我恨她，所以才不安息……我是恨她，可無論怎麼恨，都無法讓自己少愛她一點，我愛她，冷翠，你無法想像我有多愛她，因為愛，所以恨，愛恨在我心上來回地碾壓，讓我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將你留在身邊，就是想讓自己將這恨轉嫁到你身上，可是真的面對你，我卻又失去恨的勇氣，你，你總讓我產生錯覺，彷彿留在我身邊的是她……&rdo;

&ldo;jan，我不是她，但我跟她一樣，希望你開心地活著，如果你堅持要恨，就恨我吧，保留你對她的愛，完好無損地保留，好嗎？jan！&rdo;

他這才將目光收回來，神色悽然地搖頭：&ldo;我恨不了你，我倒是害怕有一天會愛上你，而你卻不愛我，離開我，再次將我置於死地。&rdo;

&ldo;不，我不離開你！&rdo;冷翠也搖頭，&ldo;愛也好，恨也好，請讓我以姐姐的名義留在你身邊吧，我保證我不會逃跑……&rdo;

話還沒說完，祝希堯突然將她拽入懷中，不顧一切地吻了下來，這猛烈的吻比窗外的雨還狂暴，呼嘯著，席捲著，讓她幾乎在他懷中窒息而亡。然後是她的耳根，脖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