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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是三四月抽花莖,結青苞,花開則苞脫,罌在花中,須蕊裹之。庫存的果實已經能製得許多,應付一陣子了,蘇湛自然對於謙又是一份感激。
聊完了罌粟的事,于謙卻神秘兮兮地道:“我先送你一件禮物。”
蘇湛接過來一看,是一把摺扇,開啟一看,上面有于謙的張揚跋扈的題字:拔劍舞中庭,浩歌振林巒!丈夫意如此,不學腐儒酸!
“好!”蘇湛不禁叫了一聲,少年輕狂,意氣風發,能結交這樣心懷蒼生,鮮衣怒馬的少年,蘇湛也很是欣慰。
沒想到等蘇湛拿著摺扇回到臬司衙門的住處,卻發現李春正在心急火燎地收拾東西,忙問:“李大人這是做什麼?”
李春啐了一口:“這個王素,想辦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們先回京城,再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蘇湛暗笑,這李春說得霸氣外露,其實不過是捲鋪蓋跑路罷了,怎奈自己也是李春的下屬,只好跟著一起收拾東西。
也沒來得及和于謙告別,兩人就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一路顛簸,李春連監察御史張巖都扔在杭州不管了,就只和蘇湛兩人馬不停蹄地往京城趕。
蘇湛看到李春這種嚴陣以待的形勢,也料想到事態的嚴重性,於是也不多問,只顧風雨兼程。令兩人始料未及的是,兩人剛到了長興縣境內,就被長興縣縣令攔了下來。
長興縣縣令姓王,身材矮小,面色黝黑,蘇湛看著他總有幾分面熟,對於他過分討好地挽留請客吃飯的邀請,蘇湛勸說李春不要理睬,趕路要緊。
但是李春卻滿不在乎,看來對於王素的追捕也並不十分放在心上。
可憐兩人,到了縣衙門,就喝了一杯茶,屁股還沒坐熱,就暈厥了過去,轉醒過來,卻已經在了監牢!
蘇湛透過監獄牆頂上的小窗看著外面已經升起的月亮,緩緩長嘆一聲。彷彿就在剛剛,還與于謙談笑風生,幾個時辰之後,卻和李春一起成了階下囚。這麼快從天堂墮入地獄,讓蘇湛十分不適。
而李春,這時候顧不得形象在牢裡破口大罵,簡直要與王素的祖宗十八代全發生一遍關係。待到他罵累了,終於對蘇湛說道:“他奶奶的,怪不得看著這姓王的縣令眼熟,我這想起來了,他是王素那龜兒子的表親!他這茶裡肯定下了藥了,真不光明磊落!”
蘇湛心下暗罵,跟著你真是廢了,活活把我這個天生麗質逼成斷翼天使。對於你這樣陰險小人人家用得著光明磊落嗎?
但是當著李春卻也不能罵他廢材,只是客氣道:“李大人莫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春又啐了一口,他這習慣在什麼地方都改不過來,只是在這大明朝也沒人對他罰款罷了。
“我真是小看這王素了,沒想到他居然真敢勾結他表親把老子關起來,真是活膩了!”李春頓了頓,接著道,“還不是前幾年把周新整死了,王素是周新同鄉,就記恨在心,沒想到我小心又小心,還是中了招!”
蘇湛心想,你這還叫小心又小心?早和你說了別在此停留了,你不還是貪財?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李春看蘇湛似乎還是不甚明瞭,只好又耐著性子和蘇湛解釋了一番。
原來,李春所說的周新是南海人,敢直言不諱,善斷案,他人稱為“冷麵寒鐵”。可惜的是他不識時務,幾年前,以上京有奏為名追捕紀綱手下千戶於涿州州獄,後來被逃脫了,紀綱上奏皇上,皇上聽信紀綱,把周新殺了。
當然,這事實是經過了蘇湛的思維轉換,從李春嘴裡說出來的,周新簡直就是個無惡不作、作奸犯科而且張揚跋扈的糊塗蛋。但是蘇湛心裡深深明白,周新是慘遭紀綱誣陷而死。而這個王素,身為周新老鄉,自然知道事實的真相,想借此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