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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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就漏一拍。
“若是對官員動手,最輕,也是要吃牢飯的。”陸宴握著她的手,慢聲慢語道。
也許是昨日的酒勁還沒過,聽了這番話,沈甄竟提著膽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的眼睛回懟道:“陸大人平時審案子,也是這樣抱著人審嗎?”
語氣之認真,表情之嚴肅,令他啞然失笑。
他低頭穩住了她的唇,保持這個姿勢不變,又端著她回了內室。
沈甄的身子驟然失重,只能主動去勾他的脖子。
不經意間,又撓了他一下。
陸宴提了提唇角,那樣子好似在說,沈甄,你這就是故意而為之。
時間一到,陸宴如約去了刺史府。
兩家都在五里鋪,離的並不遠,鷺園和趙府之間,只隔著一條街,拐個彎就到了。所以陸宴沒有乘馬車,而是步行過去的。
聽到有人敲門,刺史府的小廝緩緩開啟了大門,他不認得人,便道:“敢問公子是何人?”
“在下衛晛,勞煩通報一聲。”陸宴道。
趙家在揚州地位很高,訪客大多非富則貴。
小廝見他氣宇軒昂,英俊不凡,便很是客氣,他將竹掃帚放置在一旁,恭敬道:“您等一下。”
今日趙衝休沐,此時正在書房教大兒子趙年唸書,趙年並不聰慧,一首詩竟背錯了三處,趙衝正預備發火,就聽外面有人道:“大人,門外有衛家公子求見。”
趙衝一聽,忙推開了書房的門,道:“速速請進來。”說完,尚覺不妥,又道:“你叫魏林帶他去前廳小坐,千萬看著他,不許叫他去別的地方,我回屋取件衣裳就來。”
魏管家接到指示,小跑著趕到門口,躬身熱情相迎,“是衛公子吧,您快請。”
陸宴頷首道謝。
行至內院,一陣風襲來,周圍湧上陣陣涼氣。陸宴入座後,魏管家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是今年的新毛尖,您嚐嚐。”
陸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趙府。
這裡比他想的要低調許多,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奴僕甚少,從外面看,確實看不出這是個貪官的宅邸。就是不知道這地底下,還有沒有暗房。
身邊有人,陸宴也不好隨意走動,便拿起一旁的茶,掂了掂茶蓋,抿了兩口。
須臾,趙衝便款款走了過來。
陸宴起身行禮道:“趙大人。”
趙衝笑道:“快坐,快坐,衛兄不必同我如此客氣。”
他看著陸宴脖子和耳朵上的印子,暗示性地笑道:“可是讓家裡那位弄的?”
陸宴目光一滯,笑著點了點頭。
趙衝大笑,“衛兄好豔福。”
不得不說,被沈甄這麼一鬧,他這“沉湎酒色”的形象,倒是更有信服力了。
趙衝坐下後,魏管家又倒了一杯茶。
他一把端起,猛喝了一口道:“衛兄來揚州時日不長,想必還沒看過揚州最美的景,我知道瘦西湖那頭有場戲不錯,不如衛兄隨我去看看?”這看似客套的問詢,實則也沒給人拒絕的機會。
陸宴附和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未及午時,他們到了瘦西湖。
趙衝帶著陸宴進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樓——白月樓。裡面的掌櫃一見是趙刺史,嘴角都要掛到了耳朵上了,“趙大人,二樓上好的廂房,早早就給您留出來了。”
看得出來,趙衝很喜歡這樣的客套,這種眾星捧月、土皇帝一般地自足感,讓他滿面紅光。
而陸宴臉上裝出來的這一絲敬佩,更是深得他心。
就是不知趙衝如果有一天得知,眼前的這位商戶之子,乃是當今聖上的嫡親外甥,該是何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