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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裴奚若都在陽臺上支起畫架,或者外出寫生。
當然,不忘偶爾跟裴母匯報一聲近況。
她憑誇張豐富的想像和三寸不爛之舌,將自己在傅家的生活描繪得多姿多彩——今天和二伯母去劇院,明天和傅展行看電影,後天又去音樂會……當然了,對音樂會和劇院,她講完之後,總要哀哀嘆一口氣:「實在是太無聊了。」
這麼符合本性的措辭,果真還瞞過了裴母。
只是裴奚若沒能高興太久——十二月,她預備從尼斯離開,去巴黎和alice匯合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傅展行的電話。
「傅先生,你想我啦?」她心血來潮,一上來就演起了「身在國外、掛念老公」的好妻子人設。
男人卻不解風情,「裴小姐,明天你父母要過來。」
尼斯這天陽光晴朗,裴奚若聽到這句話,無異于晴天霹靂。
雖說,她也沒覺得能瞞上好幾個月,可這才三十多天,她那麼賣力地編故事呢,難道只因為一餐飯就要敗露了嗎?
她眨了眨眼,拐彎抹角地試探,「傅先生這麼忙,應該沒有時間吧?」
他一句話打消了她的念頭,「裴小姐,我沒有拒絕的餘地。」
也是。
那可是他的「岳父岳母」啊。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尼斯到平城沒直達航班,就算她現在買機票趕回去,都來不及了。
裴家雖然寵她,但並不意味著能縱容她的一切所作所為,起碼的是非道德、禮儀規矩還是得守。新婚之夜逃跑的事,要是裴母深究起來,她一定沒好果子吃。
「傅先生啊。」裴奚若東想西想,忽然靈光一現。
「嗯?」傅展行直覺她沒什麼好話。
「要不就說,按傅家的規矩,新婚妻子不能隨便和孃家人見面吧。」
虧她說的出來。
傅展行道,「傅家沒有這種規矩。」
裴奚若發愁了:「那要不你給我想一個吧?」
這本是隨口一說,可說完,連她自己也覺得大有希望,於是,給他吹起彩虹屁來,「傅先生天之驕子,青年才俊,一定有辦法拯救我於這無邊苦海。」
傅展行:「……」
他本想派私人飛機去將她接過來,過後再送回去,可聽她三句開始不正經,便不想解她的難題了。
「裴小姐。」
「嗯?」看來有戲?她帶著極大的希冀,洗耳恭聽。
隔著聽筒,男人清淡的聲線傳過來,還真帶上了幾分清定的意味,「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
裴奚若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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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選擇了跟裴母坦白。
當然沒有全盤托出。裴奚若只說,自己是跟傅展行過了好一陣甜蜜生活,為了尋找靈感才出的國。
一番話編得滴水不漏,按理來說,裴母應該相信才對。
可這回,裴奚若話音落下許久,裴母才嘆了口氣,像是心事重重,「若若。」
「嗯?怎麼啦?」裴奚若佯裝鎮定。
「你別是受了欺負吧?」裴母的語氣沉重擔憂。
受誰欺負?
裴奚若眨了眨眼。
「前幾次,我上午打你幾個電話,你都接不到。下午打,卻都能接通。」裴母慢慢道,「我就奇怪了。後來一想,是不是因為有時差?」
裴奚若:「……」
這才是福爾摩斯本斯吧。
「你爸說我瞎想,所以才決定約你們出來吃餐飯。本以為見到你能安心一點,哪裡知道你還真去了國外呢。」裴母頓了下,「若若,是不是傅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