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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星稀道:「不會吧。你不是世上最厲害的醫者麼?你女兒就算醫術也很高,也是你的傳承。她研製的毒,你怎麼會不知道解法?盛子銘,我告訴你,白江秋中毒這件事很蹊蹺,你女兒會在他身上下毒,一定有她的目的。或許,她想透過這種毒向你傳遞什麼訊息也未可知,畢竟,世間只有你一個人認識此毒。」
只要是毒,便有解法。既然盛丹儀已死,那麼解毒的人,只有盛子銘。無論用什麼言辭,必須讓他對白江秋身上的毒感興趣,就算他當真不會解,也要讓他想辦法解。
曲星稀的話果然引起了盛子銘的重視,他顫抖的手指再次搭上白江秋的脈搏,細細診著,口中喃喃道:「丹儀,這橫波符一定是你下的。你的獨門之毒,絕對不會給別人。可是,你究竟要如何,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對爹爹說?」
他的手在診脈,臉上老淚縱橫,喃喃自語的聲音帶著令人心悸的顫抖。
所有人都沉默看著。
風雨早已散去,但一整天,天一直陰沉沉的。平穩的海浪一波一波撫慰著劍林的礁石。天光漸暗,夜幕快要降臨了。
盛子銘已經診了很久。
他就那樣半坐在礁石上,顫抖著,哭泣著,也一直在診著脈。白江秋坐在旁邊,閉著雙目,經脈阻滯,他看上去好像只剩下了一個病弱的空殼。
無論是擎天會的人,還是康三爺,以及曉雲深和燕芳菲等人,都沉默著。所有人都在緊張盯著他們,所有人都一言不發,空氣都好像凝滯了。
曲星稀一直站在白江秋身邊。她離得近,看著現在的狀況,無論是白江秋還是盛子銘,都令人難以放心。這兩個人,一個老邁,一個體弱,再這樣耗下去,都快要熬不住了。
抬頭看暮色升騰,她正想出言讓盛子銘休息一下,也順便看看白江秋現在狀況如何,忽見盛子銘身子晃了晃,隨後身不由己歪倒在了礁石上。
「哎!」曲星稀一驚,剛要上前扶他,白江秋忽然睜開眼,咳嗽了幾聲,唇邊滲出一絲鮮血。
曲星稀忙蹲下看他,扶著他道:「冰塊兒,你沒事吧?」
白江秋咳嗽著看了她一眼,啞聲道:「曲星稀,無論是病還是毒,已經如此,便如此罷了。你能否幫我求我姐一下,解開我的穴道……」
他的話音剛落,轔轔的輪椅聲傳來,抬眼看去,只見小晴推著白江曉,已來到了近前。
「姐。」白江秋聲音低啞,似乎竭力壓抑著胸口的血氣。
白江曉卻並未答應,甚至沒有看他。
小晴轉過輪椅,扶起盛子銘。盛子銘長長吐出一口氣,迷茫睜開了眼睛。
一大把年紀,這一路顛沛流離,葛峰肯定還在他身上用過些手段,如今心境又如此波動,能扛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南廷朔道:「葛峰,老神醫多久沒有進食了?去給他弄點吃的。」
葛峰領命而去。
「姐!」白江秋再次叫道。
白江曉依舊沒有看他,只是盯著盛子銘,嘆了一口氣道:「何苦來哉……」
曲星稀看著白江曉,又回頭看看白江秋,心中疑竇叢生。這姐弟倆身陷紛擾,懷著家族之仇,滅門之恨,相依為命,彼此都視如珍寶。可以說,他們最在意的人,就是彼此。可是,看今日的情景,白江曉並不似以往那般重視她這個病弱的弟弟,甚至現在他被折磨到如此模樣,她都置若罔聞。
在曲星稀疑惑的目光中,白江曉依舊看著盛子銘,蒼白的嘴唇忽然勾了勾,苦笑了一下。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般放不下。你拒絕診病也就罷了,何必對個已死之人念念不忘。」
盛子銘喘著氣,哼了一聲,「你這個妖女,都是你害了我女兒。你有什麼臉跟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