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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兒……」曲星稀狠狠咬著牙,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喉間才緩緩滾過這個名字。
康三爺在一旁悄聲道:「俺曉雲深兄弟讓咱們來這裡果然沒錯。老大先莫急,看看陶士瀾這個狗東西究竟要在這裡幹啥玩意兒。」
曲星稀被他們控制著,好容易按捺住,身體放鬆下來,勉強坐回去,繼續盯著行走在礁石上的這幾個人。
這才顧得上仔細觀察。陶士瀾本就走在最前面,白江秋則被八個身強力壯的壯漢前後簇擁著,走在中間。
這分明是脅迫。
他們終於走到了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陶士瀾停下腳步,轉身對著白江秋。
白江秋停下來,好像是忍了再忍,終於還是忍不住,捂住嘴咳嗽起來。
有些零星的鮮血從指縫中噴濺出來。
他每一聲咳嗽,都好像一把尖刀,刺進曲星稀心上。
那次在客棧裡,他以為她中了迷煙不省人事,曾坐在床邊對她告別。看起來,那一次他真的是想要與她訣別了。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終結,才那樣離開她,只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悄悄落下那滴眼淚……
他總是這樣,獨自面對不可避免的傷害。用冰冷的外殼包裹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從不願讓他愛的人,或者是愛他的人看見。
可是,曲星稀難以想像,若不是今日再見,當真就那樣天人永別,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她眼眶通紅,忍著快要湧出的淚水,口中低低道:「這個笨蛋……」
那邊,陶士瀾抱著雙臂,站在白江秋面前輕蔑看著他。
白江秋終於忍住咳嗽,手指用力抹去嘴唇上的血跡,抬起頭,面具的眼洞裡,透著寒涼的菸灰色。
陶士瀾冷笑了一聲。
「江秋啊,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
白江秋沙啞的聲音低低的,「我姐在哪裡?」
陶士瀾扶額,嘆了一口氣,咬牙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白江秋道:「你不放了我姐,我什麼也不會說。」
一片沉寂。
天已亮了,今日的天陰沉得嚇人。巨大的暗色穹窿籠蓋著無邊浪濤,巨浪時不時拍打在礁石上,發出震耳的喧囂,雪白的飛沫噴灑在人身上。
陶士瀾緊緊盯著他,臉色陰沉得如同這天幕。
他忽然怒吼了一聲,將手中拿著把玩的一串玉手釧狠狠摔在礁石上。頓時,漂亮的碎玉飛濺開來。
陶士瀾指著白江秋咆哮起來,「白江秋!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既然你如此頑固不化,好!我今日就讓你看著你姐先死!」
曲星稀聽得全身一震。
白江秋仍舊一動不動看著他。
陶士瀾咬牙切齒瞪著他,忽然對他身邊的八個壯漢做了個手勢。
那八個人分明是早已得到了指示,一旦接受了他的命令,立即轉身向空地的八個方向掠去,很快在八個角落守住了身形,寒光閃過,八把彎刀橫在他們手中。
曲星稀禁不住一皺眉。這八個人雖然看上去只是很簡單的動作,這塊空地也並不算很大,但他們所在的方位卻很是講究。雖然每個方位只有一個人,但整個陣形卻是一個最簡單的八門金鎖陣。
雖說簡單,卻毫無缺陷。想要突圍而出或者突入救援,都十分困難。
陶士瀾冷哼了一聲,舉起雙手拍了拍。
島上的迷霧早已散盡,大海的波濤聲中,一陣木輪與石頭碰撞滾動的聲音傳來。
曲星稀愕然抬頭看去,那邊的白江秋也早已回身看過去。
島礁崎嶇的岩石間,出現了一具輪椅。
她這一次並不是自己坐著,而是被牛筋繩緊緊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