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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rdo;見越傾顏遲遲不動手，宋昀將手巾拿了回來，親自為她擦了擦手。

&ldo;我自己來。&rdo;越傾顏想奪回手巾，不想一把攥上了宋昀的手，慌忙鬆開。

&ldo;臣幫您吧。&rdo;宋昀繼續著自己的動作，&ldo;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在找什麼？&rdo;

&ldo;找答案。&rdo;越傾顏看著自己變乾淨的雙手，&ldo;我知道法封教是蕭至容建立的，以後很可能會危害到大魏。我想查清楚。&rdo;

&ldo;這件事不是你該查的，到了絡州，我就讓人送你回京。&rdo;宋昀回道，&ldo;以後青雲庵你也不用再回去了。&rdo;

&ldo;為什麼蕭至容的事你一點都不驚訝？&rdo;宋昀的平靜出乎越傾顏的意料，&ldo;你一直都知道？&rdo;

背上的傷口刺激的宋昀頭腦格外清明，&ldo;那就跟你說說。&rdo;

&ldo;好。&rdo;越傾顏搬了一把凳子坐下。

看到越傾顏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她的頭，原來她可以離自己這麼近了。

&ldo;蕭至容的母親是南疆王室餘孽，應該會巫蠱之術。&rdo;宋昀說道，&ldo;當初她嫁給東陵王，想來也是用了手段的，不然老東陵王身體強健，不會那麼早過世。&rdo;

蕭至容會蠱術，想來就是從他的母親那裡學來的。&ldo;那關我父皇母后什麼事？&rdo;越傾顏問道。

&ldo;那年，先皇去過東陵，回來後總是……&rdo;，宋昀不知該如何說下去，&ldo;回來後，先皇修了鳳臨苑，而蕭至容的母親就叫鳳欣。&rdo;

越傾顏明白宋昀的意思，父皇應該是看上蕭至容的母親了，難怪母后總是一副不待見東陵王的樣子。&ldo;可是鳳欣死了。&rdo;

&ldo;沒錯，是太后查出了她的身份。巫蠱之術視為禁術，先皇當然不會姑息，就賜了一杯毒酒。&rdo;宋昀眼中帶上了某種情緒，似乎是恨，&ldo;蕭家畢竟和越家打過天下，先皇顧忌蕭家面子，對外只稱鳳欣病死。&rdo;

&ldo;鳳欣來大魏是報仇的？&rdo;這點應該毋庸置疑，&ldo;那父皇是不是被下了蠱？&rdo;

&ldo;應該沒有，但是南疆的手段不止蠱術，想來是用了別的。&rdo;

&ldo;鳳欣還做了什麼？&rdo;越傾顏覺得既然鳳欣有能力成為東陵的王妃，想來手段不一般。

&ldo;她？&rdo;宋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ldo;滅了東海寧王一家。&rdo;

&ldo;東海寧王？&rdo;越傾顏想了想，想當初越家打下天下時，身邊的一個兄弟封了東陵王，另一個封了寧王，為表功勳，爵位世襲。

至於當年寧王一家被滅，越傾顏也只是隱約有些記憶，說是王府失火，所有人葬身火海。今日宋昀卻說是鳳欣所為，難道早在那時法封教已經存在？

&ldo;可是寧王府不是失火嗎？&rdo;越傾顏問。

&ldo;公主覺得失火會一個人也逃不出嗎？&rdo;宋昀反問，&ldo;若是全府的人都被下了毒呢？&rdo;

越傾顏點了點頭，畢竟宋昀的官職在那裡，知道的肯定會比她多，&ldo;蕭至容在端州秋波湖裡的小島上養蠱。&rdo;

似乎又想起了那陰暗的地下暗室，以及女子們痛苦的嗚咽，越傾顏身子止不住的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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