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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用了嘛。」
蘇妙妙看著季微，表情憐憫，第一次對她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我給您的，您可以隨便用，我沒有給的，您自然不能隨便用，這麼簡單的道理，您不懂嗎？」蘇妙妙學著她曾經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這麼沒教養，小時候沒學過弟子規嗎？」
她的眼神像一汪湖水，平淡而深邃，看向季微時，彷彿要把她溺斃，「用人物，須明求，倘不問，即為偷。」
「小時候沒學過弟子規嗎？」這是蘇妙妙剛來到沈家時，季微對她的嘲諷，如今蘇妙妙原封不動地送給她。
最後的偷字大概刺激到了季微，她飛快直起身子，高聲辯駁：「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偷了？」
「哎。」蘇妙妙幽幽地嘆了口氣，依然認真地給她解釋，「您是我血緣上的母親，想要什麼，其實跟我說就行。您看之前，您要什麼我沒給您呢？但是您不經我允許，就拿了我東西不告訴我，這不是偷又是什麼？」
季微的腦子開始變得混亂，她乾巴巴地重複她強調了很多次的邏輯：「可是，這些本來就是你要給我的……」
「您怎麼就不明白呢，無論我是不是要給您，只有我給了您，那才是您的，我不給您，那東西就永遠是我的。」
「你，你是我女兒，我用你幾樣東西怎麼了？」季微仍然垂死掙扎。
「您大概又忘了。」蘇妙妙不厭其煩，「我跟沈家的斷絕關係書已經公示一個多月了。」
「夠了！你還嫌自己不夠丟臉嗎！」沈得亨黑著臉打斷了她們的車軲轆對話，「你到底要什麼？」他問的是蘇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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