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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
【姓名：王府園, 511床病人。住院原因：腹溝疝氣手術。死亡時間：12點03分。死因：心臟驟停。】
【姓名：劉惠，631床病人。住院原因：食物過敏。死亡時間：12點52分。死因：心臟驟停。】
【姓名：喬德元, 803床病人。住院原因：肝癌手術。死亡時間：12點58分。死因：心臟驟停。】
濱海第一人民醫院, 死亡仍在繼續……
……
四人間，701病房。
&ldo;昨天與你同住病房的年輕人, 你還記得嗎？&rdo;周山穿著一身制服, 身邊跟著一位同樣穿著警員制服的記錄員，埋頭登記著他們說的話。
病床上的女性病人一頭白髮梳理的非常整潔, 柔順而知性。
雖然纏綿病榻，面色有些蒼白, 但表情和眼神都透著股精氣神兒, 一看就是老知識分子。
那股儒雅氣質, 和管理者的強勢，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人一生做的所有事，都最終變成氣質, 揉進面容裡。
從眉宇間，從面上皺紋裡, 都看的出來。
&ldo;記得，他說他是做直播的。現在年輕人賺錢的方式多，我們這些老年人也不太能懂了。他是出了什麼事嗎？&rdo;老太太叫付慧, 在譚山市高中，教數學，當了大半輩子班主任，帶出許多高考狀元。
這些孩子們, 很多在學成後都回了譚山市，成了市內政界、商界的精英。
‐‐家長們花再多錢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為她的學生。作為譚山市最出名的明星教師，付慧的善行，可稱之為&l;教書育人&r;。
&ldo;他突然死在了租住的房子裡，所以需要問你們一些問題，請一定如實回答。&rdo;周山雙眉微皺，目光灼灼，表情中透著股威嚴不容拒絕的氣勢。
這是獨屬於警務人員的凌然正氣。
付慧看了眼周山身邊記錄員手裡的錄音筆，她露出一個遺憾難過的表情，嘆氣道：&ldo;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在醫院裡，我就覺得這孩子是呆了些，缺少點年輕人的朝氣。怎麼會……&rdo;
&ldo;住院階段，你可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rdo;周山在老太太面上掃了一眼，聲調不變，公事公辦的繼續問道。
&ldo;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就是一直捧著他的手機看……這孩子話也不多，倒也算有禮貌吧，我跟他說話，他都還是有問必答的。說話溫吞吞的……&rdo;老太太一邊思索著一邊回答，說到這裡搖了搖頭，&ldo;其他的，跟別的年輕人也沒什麼兩樣兒。&rdo;
&ldo;可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他嗎？&rdo;周山又問。
老太太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ldo;你是從……上個月29號入院的？&rdo;周山。
&ldo;是的，胃癌，手術還算順利，再住兩天院，我也要出院了。&rdo;老太太說話語調始終都差不多，不溫不火卻又有鏗鏘節律。
&ldo;你有什麼信仰嗎？&rdo;周山。
&ldo;這跟這個案子有關嗎？&rdo;老太太微微挑了下眉，那股班主任的威懾力也冒了出來。
&ldo;請您回答問題。&rdo;周山卻不接招。
&ldo;沒有。&rdo;老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