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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不是喜歡客套的人,開門見山的問到:「喬小姐說我弟弟是被人謀殺,可否幫我到底,查出兇手?」
抿了一口凍頂烏龍,厭惡的撂在一旁,和她家普洱差的也太多了,清清嗓子,「乾先生就這麼信任我,萬一我是錯的,傷害的是你們一家人的情誼。」
顯然沒想到她會用情誼這個詞,眼神明滅不定了一會,喬初初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有點濡濕,繼而低笑了一聲,言語裡掩飾不了的落寞,「喬小姐心裡明白,情誼這個詞對我們來說多蒼白,你是郭昔的妹妹,我自然信你。」
兩個人約好明天一起去案發現場看一看,喬初初腿腳不便,說要等郭昔來接她,對方也沒有過多的殷勤。
離開雅間的時候,喬初初聽見這個掌握了半個金錢帝國的男人站在逆光裡,輕飄飄的說,「不瞞你說,在齊聲去世的這些日子裡,我總能聽見他哭泣的聲音。」
那個曾經口口聲聲哥哥叫著的少年,滿頭大汗的打完籃球被老爺子大罵不務正業的孩子,喜歡在打雷天裡爬上他的床的弟弟,在一個夜晚永久的離開了他,安詳閉著的雙眼,卻充滿了那麼多的不甘。
去世前的那個下午,他還跟乾俊一說,「哥,我要陪你一起打拼,長風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老頭子去世以後,他是真正意義上,他唯一的親人了。
回家的路上,郭昔聽見喬初初的轉述,也沉默了一會。
喬初初也沒有在意,拿出手機想跟齊思昊發個簡訊,晚上出去吃頓飯。
「我在美國認識俊一的時候,他還很開朗,是現在小姑娘都喜歡的那種運動型男,愛說愛笑,插科打諢哪裡都有他,」趁著紅燈,他環視了一眼車窗外冷漠經過的人群,「這次見到他,真的是,老了很多。」
那種蒼老是靈魂上的,讓人遠遠一看,就知道他不開心。
這就是這個世界,冷漠無情,時光容易把人拋,被每個人都拋到了空裡,風霜雨雪,給人印上無法磨滅的皺紋。
這邊有人感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那邊有個人卻摸著下巴琢磨怎麼有個女孩還不聯絡他。
雖然是他主動追的喬初初,但是長久以來他都是鐵面無私老關公的形象,那些甜甜蜜蜜的情話他也說不出來,望著手機螢幕,心裡有點暴躁。
李程程敲門進來,手裡一沓厚厚的檔案放在桌子上,「齊隊,這是上面發下來的文書,關於前段時間肖其朗的案子,還有入室搶劫初初姐的罪犯已經判刑,因為沒有造成太大的經濟和人身損失,所以判的也不厲害。」
收了收心思,仔細的翻閱著檔案,確認無誤後,對著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繼續去工作吧。」
轉身要走的時候,齊思昊突然叫住了她。
疑惑的回頭一看,自己隊長居然千年不見得吞吞吐吐起來,但是李程程是誰啊,破案她不行,關於談情說愛,她可是一把好手,一眼就看出他想問什麼,俏皮的笑了笑,「初初姐前幾天還跟我說,海寧路那邊的魚火鍋看起來好好吃,只是沒有人陪她去吃,真是太遺憾了,對不對?」
說完,也沒想聽什麼謝謝,反正等下去隊長也只是虎著一張臉,斜斜看她一眼說她多管閒事。
她也喜歡圓人姻緣不是。
心情極好的哼著小曲坐會座位上,林子龍好奇的看著她,「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還能什麼事啊,鐵樹開花了唄。」
當然,你要是也能開朵花,我會更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初戀很可憐
廚房裡郭昔無精打採的煎著牛排,心裡無限感慨,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怎麼妹妹談了戀愛,連頓晚飯都不願意跟他一起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