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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向江易:「當然, 這其中也有阿易的苦勞。」
霍璋嗯了一聲, 他一晚沒睡,頭有些痛,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敲響,這次門外站著的是三個警察:「孫玉斗在這裡嗎?」
孫玉斗不耐煩:「我已經跟警察說了, 不知道是誰綁了我,你們不要再來了。」
警察冷著臉, 嚴肅地說:「現在事關另一件案子,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烏宅。
烏玉媚睡到天半晌才起,外面日頭晃晃,廚師做了她常吃的甜米粥和松仁糕, 她洗了把臉,沒動桌上的飯,套了件衣服去園子裡散步。
於水生大清早就來了,在後園的菜地侍弄前些日子種下的小白菜。
「已經給媒體送去了。」於水生從桶裡舀了一瓢水灑到菜攏上,「馬上就有訊息了,耐心等等,你今兒怎麼起這麼晚?」
「昨晚沒睡踏實,總想起那個信封。」烏玉媚彎下身摸了摸小白菜綠油油的葉子,「孫玉斗是霍璋的親舅舅,做什麼都有霍璋給他兜底,能找到他們的差池很不容易,那信封裡面裝著孫玉斗強奸的罪證被送到我家門口,很難不讓人多想。」
「阿九。」她輕聲問,「你覺得會是誰?」
起風了,於水生伸手幫她緊了緊衣襟:「霍璋在松川之所以年年效益拔尖,是因為他不知道使手段搞垮了多少同行,恨他的人大把大把也不差咱們倆個,是誰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殺人的刀已經有人遞過來了,借刀殺人,既不用費心也不用受怕,這麼好的買賣就別想胡思亂想了。」
烏玉媚嗯了聲,於水生見她心憂,避開話題:「阿志怎麼樣了?」
「命保住了,但人是廢了,每天躺在療養院一句話不說,就那麼呆呆地盯著天花板,我在聯絡專家給他接個義肢,可他也沒什麼精神。」
「阿志打小就被他父母送來你身邊,也算是你半個兒子。」於水生嘆息,「他這次在賭場的事不是天災,是人禍。」
「他老早就提過想跟江易學牌,你嫌賭博損人心志不准他進我場子,他只能跑去恭老頭的場子玩,江易跟著他去的,他在的時候那些人不敢耍花招,他才離開沒多久,阿志就中了人家的招。」
「兩條腿,八根指頭,他那嗓子今後估計也說不了話,這麼下作的手段,恭老頭能做出來,但做這行的不會無緣無故結仇家,我和他是老對家了,他廢阿志是行規,但要說是他把牌插在阿志身上的,我卻不太信。」於水生說,「阿志是你的侄子,他要真想沖我來,下手的物件也該是我的人。」
烏玉媚靜靜聽著他說話,於水生說:「他在霍璋回西河的前夕出事,未免也太巧了。霍璋不承認不代表他沒做,他心思深,陰毒又計較,車禍的事他隱忍了這麼多年,我可從沒當他忘了。」
烏玉媚眉宇間充滿憂慮:「我最近常做噩夢,閉上眼就夢到阿志,他滿嘴是血哭著怨我,說是我作孽太多才報應到他身上。我還夢到許多許多死人,不是這裡缺一點,就是那裡少一塊,血淋淋地圍成圈找我索命,說是惡道太苦,要拉我下去作伴。」
於水生寬慰她:「你成天拜佛,佛經裡怎麼說因果?今生的因都是前世的果,那是他們的命,是他們上輩子欠你的。」
「佛經還說,善惡報應,禍福相承,身自當之,無誰代者。」烏玉媚笑得淒婉,「我遲早會下地獄的。」
於水生說:「是善是惡誰又說得好?娟娟,有我在身邊,是報應我擋著,你怕甚麼?」
孫玉斗早前懷疑江易但不敢告訴警察,是因為他怕江易跟警察供出影片的事,江易被警察傳去問話絲毫沒有提起這個,霍璋派去的人也沒有在他家小區的監控裡發現江易的身影,他那一顆跳到嗓子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