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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詭異的弧度依舊。
裴立衡見狀，心中已經隱隱猜到某種可能，他忍住心中的沉痛，閉緊了雙眼然後睜開，「阿宣，你是讓我們送你最後一程？」
崔志聖猛地回頭，「立衡！」
親手解決自己的兄弟，他是做不到的！
他再次看向何宣，不想何宣卻對著裴立衡點頭。
「不……」崔志聖眼眶發紅，聲音已然有些哽咽。
還未進黑狼特別行動隊時，他與何宣就已經同個寢室的隊友了，他們倆的感情很深厚，現如今何宣發生了這種事，他真的不能接受。
「志聖！你冷靜點！」裴立衡抓著崔志聖的肩膀用力，企圖讓疼痛讓他冷靜一點，「你和阿宣感情最好，現在阿宣成了這樣，你忍心讓他這樣痛苦下去嗎？」
「我……」崔志聖嘴唇翕動，眼眶紅紅地看著何宣。
何宣濁白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崔志聖，把頂在太陽穴的手槍丟到崔志聖的腳下，不過三秒，何宣直挺挺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依稀可辯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團。
看著僵硬不動的崔志聖，裴立衡嘆了口氣，彎下腰撿起落在他腳下的槍，強硬地塞進他的手中。
「送他一程吧。」
崔志聖雙眸狠狠閉上，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著，另一隻慢慢上了鏜，右手慢慢舉起對著前方，最後他睜開眼，鷹眸的思緒複雜多變。
「阿宣，走好。」
說罷，槍口瞄準何宣的眉心。
「砰砰」幾聲，何宣的身子轟然倒地，崔志聖手裡的槍也掉落在地上，他的臉上滿是悲痛，原本不怒而威的鷹眸也流出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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