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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綺年自然也不多說,微微嘆了口氣,心想自己的選擇,只要將來不後悔就成了。
吳氏過了七七,去京城送信的人已然回來了,帶回了吳若釗的親筆書信,且又帶了幾個下人,準備接綺年去京城。
吳若釗聽說妹妹被族人氣得重病不起,既悲且怒,當即手書一封,吩咐劉管事:既是已經立了嗣子,綺年不必留在成都,待過了年路上好走些,立刻接回京裡吳家。將周家的宅子留給嗣子,再留些銀子,至於吳氏的嫁妝,按單子清點了,全部當做綺年的嫁妝。鋪面莊子一概變賣,金銀細軟全部帶回京城。若周家人有何異議,立刻拿了他的名帖去衙門打官司!另囑劉管事,務必將吳氏厚葬,修葺墳墓。每年自京裡給二房嗣子百兩紋銀,以做年節祭祀之用。
這倒與周立年的做法不謀而合。只是周立年看了書信便道:“我既已過來,年節祭祀自是份內之事,怎可再拿舅舅的銀子。”
劉管事自他在靈堂上分割產業,對他已是畢恭畢敬,躬身道:“這也是家老爺一份心意,畢竟姑太太也姓吳。人雖去了,親戚情分是斷不了的。如今表少爺雖在成都居住,日後但得空閒,也去京城走走,莫跟表姑娘斷了兄妹之情才是。”
周立年嘆了口氣道:“我雖是嗣子,多年來綺妹妹也與親妹無異。舅舅的銀子拿來將父親母親的墳墓好生修葺,其餘的給妹妹帶著路上用。至於日後年節祭祀,我自當盡心,管家回去,為我向舅舅致意多謝。”
行程已定,綺年免不了要收拾東西。雖然吳若釗信上說了所有東西一概帶走,但也不過是句氣話,哪裡就能把宅子颳得乾乾淨淨呢?笨重傢俱自然大半留下,只有吳氏從前最心愛的幾樣裝船運走。家裡的下人,綺年也一一問過,有家在本地不願進京的,就把身契給了周立年,這些人願意自贖也隨他們,願意繼續留在二房也隨他們。
不過二房在周顯生去世之時已經整頓過一次,本來也沒有多少人了。最後算一算,楊嬤嬤全家本是京城來的,自然要跟著回去;四個大丫鬟中,如鶯自贖了出去,其餘三個都要隨著上京。其餘小廝婆子們跟著的沒有幾個,都由劉管事安排,回京之後自然會給他們找份事做。
綺年將吳氏的首飾匣子清點了一番。吳氏青年守寡,平日裡就是一套素銀米珠的頭面,且因足不出戶,連這套頭面都不曾完整地插戴一次。綺年年紀還小,又也是在孝中,自然也沒有什麼花俏首飾。現下檢點吳氏的妝奩,才發現匣子裡竟頗有些珍貴首飾。加上鋪面莊子織坊,林林總總一算,吳氏的陪嫁大約總有七八千之數,縱然在京中,這份嫁妝也算得上體面了。這些年雖然有些被那些管事貪掉,但她能帶走的也有四五千銀子。
綺年在匣子裡撿出兩朵赤金鑲紅寶石的珠花來,隨手遞給如燕如鸝一人一朵:“拿著,以後出嫁也壓壓箱子。”紅寶石雖然不過黃豆粒大小,勝在顏色既豔且正,別說兩個小丫鬟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得了這個也是寶貝。
兩個小丫鬟嚇了一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綺年笑了笑:“給你們就拿著。如鵑,倒有件事要問你。”
如鵑到底是沉穩,雖看了一眼那兩朵珠花,臉上卻並沒帶出羨慕之色來,只是笑著道:“姑娘有什麼事問?”
綺年從匣子裡又挑出一根雙股梅花釵來,赤金的梅花瓣裡鑲著圓潤的珍珠,雖然也不是極大的,但六粒珍珠大小色澤均無二致,這釵子的身價就憑空加了一倍。
“你也十七了……”綺年把玩著釵子,瞥瞭如鵑一眼,“說起來,如果母親不去,也該給你挑個人家了。”
如鵑臉上登時火燒一般,站起來嗔道:“姑娘怎麼跟人家說這個……”
綺年笑起來,拉著她的手不讓走:“這有什麼,你不比如燕如鸝,年紀還小呢。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