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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荊棘樹上的一隻知更鳥,老爵士說那些話時,我聽見它在叫。老爵士要我做一個真正的好騎士,信奉七神,保護弱者和無辜之人,忠誠事主,全力衛國。我發誓謹遵教誨。」
「啊,毫無疑問。」然而鄧克忍不住意識到,普默並未改口稱他為爵士,「不過你的事我還得請示老爺。你或你不幸去世的主人認識到場任何一位好騎士嗎?」
鄧克思考了一下,「這裡可有唐德利恩家的旗幟?就是黑底上紫色閃電。」
「唐德利恩家族的曼佛德爵士已到場。」
「阿蘭爵士三年前曾在多恩為他父親大人效勞。曼佛德爵士可能還認得我。」
「那我建議你立刻去找他。若他願為你作保,明天同一時間你帶他過來便是。」
「好吧,大人。」鄧克走向門口。
「鄧肯爵士。」總管叫住他。
鄧克回頭。
「你一定知道。」對方耐心解釋,「比武會上輸家的武器、盔甲和坐騎都歸贏家所有,必須支付贖金才能贖回。」
「我知道。」
「那你準備好贖金沒有?」
這回他確信自己雙耳通紅。「我無須準備贖金。」他暗暗祈禱這是真的。我只要一場勝利,一場。贏下第一輪,得到輸家的盔甲、馬匹,甚至獲得可觀的贖金。
那就能應付失利了。
鄧克緩步下階梯,他必須強迫自己做該做的事。於是他在庭院拉住一位馬童:「我要跟這裡的馬房掌管談談。」
「我替您找去。」
馬廄內又暗又涼,有匹火爆的灰牡馬還伸長脖子咬他,但快步只輕嘶幾聲,蹭蹭他摸她鼻子的手。「你會一如既往做個好姑娘,對吧?」他喃喃道。老人常說騎士不能跟坐騎產生感情,因為總會有坐騎死於騎士胯下,可這點老人自己也不能遵守。鄧克常見他把最後一枚銅板花在為老栗子買個蘋果,或為雷霆和快步買燕麥上。這匹馴馬是阿蘭爵士的騎乘馬,毫無怨言地馱他千里迢迢,行遍七國。鄧克感覺是在出賣老友。但有什麼選擇?栗子太老不值錢,雷霆還要載他去比武。
馬房掌管久久不肯屈尊駕臨。等待期間,鄧克聽到城頭吹起喇叭,院子裡隨即有了人聲。他好奇地牽快步來馬廄門前檢視。只見一大群騎士和騎射手魚貫而入,為數至少一百,騎的都是罕見的良駒。哪位大老爺?他捉住跑過的馬童的胳膊:「他們是什麼人?」
男孩詫異地看著他:「你看不見旗幟嗎?」他扭脫胳膊匆匆跑開。
旗幟……鄧克抬頭,一陣風剛好吹開高高旗杆上的黑絲三角旗,坦格利安家族兇悍的三頭巨龍在旗上展翅翱翔,噴出深紅火焰。掌旗官是個穿金縷白甲的英偉騎士,純白披風在他肩頭飛揚。另有兩名騎士跟他一樣從頭到腳全身白衣。他們是掌旗的御林鐵衛!岑佛德伯爵及其諸子匆忙奔出主堡迎接,還有今番岑樹灘比武會的美少女岑佛德小姐。那是個黃頭髮、粉圓臉的小姑娘,鄧克並不覺得她美,他認為木偶師更漂亮。
「小子,放開那老畜牲,過來照料我的坐騎。」
一名騎手在馬廄前下馬。他在跟我說話,鄧剋意識到。「我並非馬夫,大人。」
「不夠聰明?」對方身披紅緞鑲邊的黑披風,披風下的衣服如紅、黃和金的明亮火焰。他如匕首般又瘦又直,但只中等身高。他與鄧克一般年紀,銀金捲髮氣勢洶洶地圍著臉龐,他額頭高,面頰尖,鼻子直,蒼白光滑的面板毫無瑕疵,眼睛是深紫色。「馬你管不著,給大爺上酒、找個漂亮妞兒總成吧。」
「我……大人,請原諒,我也不是僕人。我有幸作了騎士。」
「這年頭,騎士越來越廉價了。」小少爺宣稱。一個馬童跑來,小少爺回頭遞出胯下馴馬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