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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有權佩戴它。」鄧克防範地說,「我是高個鄧肯爵士。」
「我乃史蒂芬·佛索威爵士。跟我比比如何,高個鄧肯爵士?我也該換換對手了,你看,我堂弟還沒熟。」
「上,鄧肯爵士。」被打敗的佛索威邊脫頭盔邊催促,「我或許是沒熟,但我的好堂哥爛到了芯兒裡,把他的爛籽砸出來瞧瞧。」
鄧克搖頭。這幫公子哥兒幹嗎把他扯進他們的糾紛裡?他對此毫無興趣。「承蒙邀請,爵士,但我有事在身。」身上帶這麼多錢他很不安生,早點付清鐵人佩特的帳,要到盔甲才好。
史蒂芬爵士一臉輕蔑,「僱傭騎士有事在身。」他繼續環視,找上附近另一位閒晃的騎士。「格蘭斯爵士,幸會。跟我比比如何?我堂弟雷蒙的小伎倆我都看膩了,而鄧肯爵士有事非回樹籬下辦不可。來吧。來吧。」
鄧克面紅耳赤地走開。他哪裡懂得什麼大把戲小伎倆,他只是不想在比武前露底。老人常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像史蒂芬爵士這麼厲害的角色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破綻。鄧克強壯敏捷,體重和臂展是其最大優勢,但技巧毫無疑問遜人一籌。阿蘭爵士雖已傾囊相授,但老人年輕時也算不上優秀騎士。偉大的騎士決不會甘居樹籬之下,也不會死在泥濘的路旁。我不會落得這等下場,鄧克暗暗發誓,我會以實力證明自己不僅是個僱傭騎士。
「鄧肯爵士。」年輕的佛索威追上他,「我不該慫恿你挑戰我堂哥。他的傲慢把我憋急了,而你又那麼高大,所以我想……算了,都是我的錯。你沒穿盔甲,他會下狠手打斷你的手或膝蓋。他在訓練場上總這麼兇,傷著人才好在正式比賽時佔便宜。」
「他可沒打斷你的。」
「是的,因為我是他親戚,儘管他不忘提醒我他才生於蘋果樹的主幹。我是雷蒙·佛索威。」
「幸會。你和你堂哥都參加比武嗎?」
「他當然會參加。至於我,我是想參加,可畢竟只是個小侍從。堂哥承諾賜封我為騎士,卻總以我沒熟為託詞。」雷蒙方方正正的臉上生了只獅子鼻,短髮鬆軟如羊毛,但笑容頗有魅力。「我看你很有挑戰者的氣勢。你打算敲哪位騎士的盾牌?」
「都沒關係。」鄧克說。正派騎士該這麼說,雖然事實上敲誰的盾牌有天差地別的關係。「我打算第三天再出場。」
「是的,那時有的冠軍已被挑落馬下。」雷蒙道。「好,願戰士向您微笑,爵士先生。」
「也向你微笑。」他只是侍從,我卻是騎士?我們間定有個傻瓜。鄧克錢包裡的錢一路叮噹作響,他心知稍有閃失就會輸個精光。連比武規則也跟他作對,讓他沒機會對上新手或徒有虛名的騎士。
一場比武會可能有十幾項競賽,加入什麼全憑主辦者喜好。有時是騎士組隊的模擬戰鬥,有時是毫無限制、榮耀全歸最後一位屹立者的團體混戰。而在單人對決中,對手有時由抽籤決定,有時則由主持人指定。
岑佛德伯爵為慶祝女兒十三歲命名日舉辦了這場比武會,按照傳統,這位美少女會坐在他身邊,成為愛與美的皇后,而接受她信物的五位冠軍將捍衛她的榮譽。其他人都是挑戰者,戰勝任何一位冠軍就可接替其位,直到被另一位挑戰者擊敗。長槍比武持續三天,最終剩下的五位騎士決定是讓美少女保留愛與美的后冠,還是給予別的女人。
鄧克望著碧綠草場和空空如也的看臺,尋思自己有幾成把握。一場勝利足矣,一場勝利就能宣稱做過岑樹灘草場的冠軍,哪怕僅一小時。但老人年近花甲也沒當過一次冠軍。諸神在上,這並非非分之想。他想起那些流傳四方的歌謠,歌謠中的瞎子「星眼」賽米恩、高貴的「鏡盾」薩文、龍騎士伊蒙王子、萊安·雷德溫爵士及傻子佛羅理安個個都曾戰勝強敵。可他們是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