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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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陳路生的助理過來了,給了林重一把這邊房子的鑰匙,一間大平層,林重走進去的那一刻,突如其來的熟悉感襲來,林重甚至有片刻的恍惚,這和以前那套公寓太像了。
明明多了一間房間,空間也比那個大,可無論是裝修上還是擺設上,都幾乎一模一樣。
房子裡的空氣似乎稀薄,林重開啟窗戶透氣。
好像有什麼堵在胸腔裡,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他憋得難受,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日落西山,他從衣櫃裡拽了個黑色鴨舌帽戴上出門了。
金華街第三條巷子裡有個小酒吧,沒牌子,外面滿牆的爬山虎便是他最醒目的招牌,酒吧裡有樂隊唱著民謠,裡面人也不多。
林重和這家酒吧老闆認識,他在這裡打過架子鼓,掙點菸錢,說起來,他的架子鼓還是大學的時候跟室友周博學的,僅僅是能流暢地打完能看曲子的程度。
當時是樂隊實在缺人,酒吧老闆,也就是樂隊的主唱,才勉強同意他上的,最近林重已經很久沒去了。
“嘿,好久不見啊。”酒吧老闆見到林重,走過來熱情地抱了抱林重。
林重回抱了他一下。
“怎麼樣,還打嗎?”酒吧老闆指了指酒吧中央臺上的架子鼓。
“一首。”
酒吧老闆挑眉:“就一首?”
“嗯。”林重想這一首結束,大概以後他就永遠不會去碰架子鼓了。
酒吧老闆很快集齊了樂手們,幾人調整樂器,陸續上臺,林重扣低鴨舌帽,握緊鼓槌,隨著吉他手第一次撥絃落下,他隨機跟上,落下的鼓槌彷彿與心臟的下落同頻,血液間泵動的已分不清是鼓聲還是心跳聲。
燈光昏暗又斑斕,酒吧裡漸漸坐滿了人,林重隨音樂晃動著身體,鼓槌揮起又落下,鴨舌帽的帽簷遮掩了他大半面容,只露出清晰的下頜線和性感的薄唇。
他上半身穿的是個黑色背心,手臂肌肉繃緊時線條勻稱,漂亮極了,從肩到裸露在外的開闊的一字鎖骨,形成一條引人沉醉的小窪,燈光落下,閃著光澤感,像盛了一窪清水。
音樂很燥,酒吧裡的氣氛頓時熱了起來,很快一曲終了,在眾人喊著安可,要求再來一首的時候,林重撂下鼓槌,默默走下臺,在吧檯前坐下,摘了鴨舌帽,要了杯酒。
他覺得他身體裡天生缺少酒精,當酒精淹過頭頂,痛苦就沒了可佔之地。
只剩沉溺於快活的俗爛靈魂在戰慄。
一連兩三天,他都泡在酒吧裡,甚至有時會睡在那裡,等到酒吧再營業繼續喝。
至於那個房子,他並不想回去,陳路生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他不想接,接了也是應付幾句後掛掉,有時乾脆把手機關機,讓陳路生聯絡不到他。
這天,依舊在酒吧,依舊是老位子的吧檯前,依舊是一杯威士忌,今天有優惠,來的人很多,演奏的也是很燥的歌,所以場子很熱。
林重抿了口酒,酒的辛辣滑過喉嚨。
“弟弟。”一隻手臂從後面繞了過來,鬆鬆摟住林重的脖子。
林重仰頭,對上一張娃娃臉。
蒲玉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巧啊。”
見到蒲玉,林重恍惚間意識到,時間在繼續,而他也還活著。
將將然,他好像才從那場火中離開。
“我可以拍你嗎?”蒲玉舉起相機。
林重點了點頭,他倒無所謂。
蒲玉道,“你隨意些,不要管鏡頭,不然拍出來會很不自然的。”
上次就是,因為林重總是太僵硬了,沒出幾張好片,連個九宮格都湊不齊。
可林重確實很難不在意鏡頭,他渾身透著拘謹,坐在吧檯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