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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沒有一絲聲音，那雙眸子卻在一瞬間變得妖冶起來。

白落雨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被他推開也不惱怒，反而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頰，寵溺地笑著：&ldo;兄長錯了。&rdo;

就這麼一路歡聲笑語地走出了宅子。白成風回頭望了望牌匾上潦草的兩個字，眼淚忽然再也止不住地流下來了。

方宅。

說謊的人是鐵球，是柳七生。

白落雨心中驀然一疼，吻了吻他的眼簾，舌尖將他苦澀的淚水全部掃盡。

這裡不是縣衙的後宅，的的確確就是方宅；柳七生並不是真正的&ldo;柳七生&rdo;，小白臉就是小灰蛋最初的名字，還是鐵球第一個這樣喚他的；而他們之間也從沒有那個被富貴家人撿走的小白臉。鐵球，真正的柳七生，已經死了。

那麼，這個人是誰？

方小右既然替兩人將陳老爺殺了，又為何當時要在第一時間攻擊柳七生？

忽然將心中壓抑的痛苦全部勾了出來。全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那麼，小灰蛋呢？他……還在嗎？

白落雨不久前聽白成風說過，小灰蛋以前的名字就叫小白臉，所以當白成風問&ldo;柳七生&rdo;的時候他便猜到了。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之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方小右，是因為方小右身上有與他相似的魔氣，他因損耗了一部分的仙力沒能恢復，一時也無法分辨。而&ldo;柳七生&rdo;呢？

若他不是普通的凡人，修為竟然已經高到了連自己都不能察覺的地步嗎？而這五界當中，能有幾個人能達到如此地步？就算是師父，也斷然不可能讓自己分毫都未能察覺。

這個人是誰，白落雨心中已隱隱有了輪廓。

他輕撫著白成風的後腦勺，也不催促，嘴角噙著一抹輕柔的笑容，溫柔到可以讓人溺死在其中的眸子看著不遠處。而白成風，在他的懷中。

大概是感覺到懷中人氣息平穩了些許，他才悠悠開口：&ldo;莫不是在兄長身邊，你還要學人間女子撒一撒嬌嗎？&rdo;

&ldo;噗！&rdo;懷中人嗤笑一聲，&ldo;兄長你根本不會安慰人，還是別說了。&rdo;

&ldo;……&rdo;白落雨無語。

&ldo;哭夠了？&rdo;他復而問道。

白成風從他懷中探起頭來，眼底還有些濕潤，他不自在地側開臉，嘟噥著說：&ldo;其實我剛才就沒哭了，但是你懷裡很暖和。&rdo;

&ldo;走吧。&rdo;白落雨拉住他的右手，將他冰涼的指尖捏在掌心。

他不是不能接受柳七生的死，他是不能接受他以為還活著的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

被白落雨握著的手傳來一股熱氣，從指尖慢慢蔓延到丹田。這種感覺很熟悉，儘管平日睡夢之中，他都能感覺自己的丹田附近有一股流動的靈氣，很熟悉，也很溫暖。他知道白落雨總是不時地朝他體內輸送靈力，大抵是為了壓制他的頭暈症吧。因為自從在白落雨身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犯過那個毛病了。但其實他想告訴兄長，並不用如此耗費力氣，這是連父親都沒有辦法治癒的，再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白落雨在替他輸送靈力之時總會緊挨著他，所以他從未阻止過。

兩人一路問了幾個城中百姓才找到了陳家府邸。

府邸大門一派冷清，這時，有兩名小廝一人手中拿著一隻寫著&ldo;奠&rdo;字的燈籠走出來。

擺好木梯，其中一人便爬上去將上面掛著的紅燈籠取下來。

見此情景，白成風已經瞭然於胸。方小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