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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影不可以!
姬懸急切地說道：&ldo;是我擅做主張給她換的命，她並不知情，所有的一切該由我一人承擔的，與她無關。&rdo;
江清寒同樣恨極，戚影就算有錯，也不該落得如此下場，如今卻被姬懸連累，輪迴轉世也不得安生。
他忍不住斥道：&ldo;我是不是有教過你戒驕戒躁，做事之前先想三分，現在落得這般境地，害人又害己。&rdo;
&ldo;師兄，&rdo;他慌亂地甚至喊江清寒師兄，待到反應過來才改口道：&ldo;江掌門，你會救她的對嗎?她是崑崙弟子!&rdo;
&ldo;她不該落得如此下場……&rdo;
江清寒輕輕搖頭，戚影身上的因果，他解不了。
因果是最高規則之一，強如天道意識都被其限制，更何況沒有飛升的江清寒。
&ldo;但不是沒有辦法，&rdo;江清寒忽然收起凌雲劍：&ldo;解鈴還須繫鈴人。&rdo;
姬懸愣愣地看著他：&ldo;我該怎麼做?&rdo;
江清寒眼神凝重地看向姬懸：&ldo;我要你入輪迴。&rdo;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別說是姬懸了，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也沒一人知道時怎麼回事。
人死後會入輪迴，但江清寒看上去並不是要殺了姬懸。
江清寒繼續說道：&ldo;以仙身踏入輪迴可保持神志，你要在一次次的輪迴中，去挽救被你牽連之人的命運，你殺了多少人，就要解救多少人，直到所有人的命格改回原有的軌跡，解開所有因果，戚影身上的因果自然也消散了。&rdo;
&ldo;姬懸你要贖罪。&rdo;
僅僅一死，又怎麼抵得了數萬人的性命?
不夠，遠遠不夠。
雖然江清寒不過三言兩語，但任何人都能聽出話中的重量。
這一次次的輪迴去挽救他人的命運，才能解開因果。
姬懸殺了數千人，因他而死之人上萬人，姬懸恐怕要歷經百次，甚至千次的輪迴，才可能解開所有的因果線。
然而姬懸像是完全察覺不到其中的兇險，只是平靜地問道：&ldo;如果我不入輪迴，戚影的命是不是就這樣了?&rdo;
江清寒：&ldo;無論輪迴多少次，也改不了命。&rdo;
就連裴烈都露出不忍心的神情：&ldo;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do;
不等江清寒回答，姬懸忽然痛苦地捂住額頭，銀白色的印記不斷閃爍，天道意識捲土重來，想要重新佔據身體。
兩人共用一具身體，甚至連因果都綁在一起，姬懸如果入輪迴，天道意識自然也要跟著進入輪迴。
要它如同凡人一樣經歷輪迴之苦，甚至還要解救凡人，不如乾脆一刀了結它來的痛快。
但姬懸顯然不這麼想，他死死壓制著體內的天道意識，一字一句回道：&ldo;好，我答應。&rdo;
緊接著身體傳出天道意識冷然而斷續的聲音，它在試圖爭取身體的控制權：&ldo;一旦入了輪迴，你要解開所有的因果才能出來，你知道這要多久的時間嗎?可能要千年萬年的時間，等你千萬年的輪迴走完，她早死了!&rdo;
它的聲音也變得焦急：&ldo;一旦轉世，她根本不會記得你，也不會知道你為她做了多少，而你卻要生生世世受輪迴之苦。&rdo;
仙身不同於肉體凡胎，在輪迴中幾乎不死不滅，但這不代表精神不會崩潰。
相傳仙界曾有人鑄成大錯，被判生生世世輪迴之苦，但無盡的輪迴耗盡了他的精神，仙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