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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將軍帶人回來了,在外頭候著呢。」柳岸道。
塔安一聽他們有軍務,便打著哈欠走了,絲毫不好奇徵北軍的事情。
鄭將軍在徵北軍中的地位一直相當於副統帥,劉恆遠做主帥時,便十分器重他。如今劉璟暫任主帥,也絲毫沒有怠慢過他。
不過昨夜之事,鄭將軍原本作為主力應該在先鋒營取得初步的勝利之後進入戰場,可他卻臨時改變主意回防了大營,導致劉璟的先鋒營差點全軍覆沒。
當時情況危急,他做這個決定倒也無可厚非,可事後他的人馬遲遲沒有歸營,如今才回來,這個行為無論如何也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才行。
鄭將軍進來後,劉璟不由一怔,對方雙目通紅,看起來似乎帶著極深的悲憤之意。
「鄭將軍,你是和我出生入死過的人,我對你十分信任。而且說到底,對於徵北軍,你比我更熟悉也更有感情。」劉璟道:「昨晚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鄭將軍道:「昨晚大營突遭襲擊,我判斷敵方另有安排,所以擅自決定回營支援。襲擊大營的赫南軍只有千餘人左右,我帶人一路追趕……後來,一直追到了他們先前藏身之地。」
赫南軍要想襲擊徵北軍大營,必須悄無聲息的潛伏到徵北軍後方,而他們為了掩飾行蹤,必然會提前找好避身之處,而後等待進攻的時機。
「在距離臨江畔幾公里的地方,有幾個挨在一起的村子,所有村子加起來大概有幾百戶人,上千口。」鄭將軍說著目光一凜,道:「赫南軍為了在村子裡隱藏起來,前天夜裡悄悄潛入村中,把所有人都殺了。」
饒是劉璟聞言也不由怔住了,問道:「一個活口都沒有?」
鄭將軍道:「我們追到村子裡的時候,人都已經死了一天一夜了。全村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殺了。後來我們掩埋遺體的時候,在一戶人家的米缸裡,發現了兩個孩子。」
兩個不足兩歲的孩子,在米缸裡躲了一天一夜,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
「豈有此理!」劉璟不由攥拳道。
「後來,所有參與這場屠殺的赫南軍,都被我們料理了,一個也沒跑。」鄭將軍道:「那兩個孩子實在是無處安置,我便帶了回來,如今正在沈將軍的帳中,還昏迷著呢。」
劉璟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原本他想著,若是赫南軍就此撤兵,他倒是可以考慮放對方一碼。畢竟窮寇莫追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可如今這件事卻讓他憤怒至極,只恨不得將赫南軍趕盡殺絕,方能解心頭只恨。
一千赫南軍,在距離徵北軍大營不足十里地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屠殺了一千餘人,而這個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任誰也無法嚥下這口氣。
「鄭將軍去休息吧,那倆孩子送去軍醫那裡,世年又沒有當過爹,哪會看孩子!」劉璟道。
鄭將軍聞言還想說什麼,劉璟卻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此事不會就此罷休的。」
對方聞言這才離開了。
劉璟望向柳岸,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瞬間便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既然要打,那便打個痛快吧。
劉伯叔的腿傷恢復的並不理想,他整個人又十分消沉,不願好好吃飯,也不願好好治療。
玉竹忙於治療傷兵,整日腳打後腦勺的,但每日還是會抽出時間來陪著劉伯叔。
「你不用特地來陪我。」劉伯叔道。
「好吧,那我走了。」玉竹說罷便起身要走。
劉伯叔面色一黯,卻也沒叫住對方。他原本就十分自卑,如今腿瘸了,愈發不知該如何面對玉竹了。
玉竹走到門口又回來,坐在榻邊問道:「你是怕瘸了沒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