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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天尚未大亮,冷氣逼人,他們身上的武服又不厚重,兩人一出門就打了個寒戰。校場之上七八十名徵北軍士兵排成了整齊的佇列,楊崢站在佇列前方,瞥了一眼直打哆嗦的柳岸和金路生,面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色。
「你倆……跟在隊伍最後吧,一會兒晨跑的時候要是跑不動,往路邊躺,別擋了弟兄們的道兒。」楊崢說罷揮了揮手,隨即口號一喊,士兵們整齊劃一的邁開了步伐。
柳岸和金路生到底是年輕,雖然平日裡沒有鍛鍊的習慣,但是跟著士兵們晨跑還是不成問題的。士兵們圍著校場跑了兩柱香的功夫,他們雖然氣喘吁吁,卻沒有掉隊。
不過劉璟帶回來的這隊士兵,都是跟了他超過一年以上的人,並沒有新兵,所以柳岸和金路生的訓練便無法和他們保持同步。半個晌午下來,兩人站在校場上曬了一個多時辰的太陽,連兵器的邊都沒摸著。
待士兵們休息的時候,楊崢才悠哉的走過來,道:「行伍佇列、近身搏鬥、刀槍棍棒、騎馬射箭……以上這些,徵北軍的將士人人都精通,這校場上的七十多人,都屬少帥的先鋒營,更是徵北軍中的尖子,你倆……」
「若楊將軍肯公平對待,假以時日我倆一定也能做到這些。」柳岸道。
「公平對待?你們又不是徵北軍計程車兵,我只是答應了你們來習武,憑什麼公平對待你們?」楊崢道。
圍觀計程車兵大概很少見到楊崢如此刻薄的時候,而且還是對著兩個清秀可人的少年,不由口中發出「嘖嘖」之聲,面上則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你是怕了吧?唯恐我和柳岸將來搶了你的風頭,所以才讓我們做冷板凳!」金路生不屑的白了楊崢一眼,道:「誰不知道你那天和柳岸過招,打賭輸了啊,一個大男人輸不起,還有臉帶兵。」
「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打你!」楊崢指著金路生擺出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偏偏金路生也是個不怕事兒的,挺著胸脯兩手叉在腰間,瞪著眼睛挑釁的看著楊崢。
「有種你就打死我,不打死我你不是男人!」金路生囂張的道。
圍觀士兵紛紛叫好,均以楊崢的惱怒為樂,但楊崢當然不會真的打死誰,經過之前的教訓,動手打小孩子這種事他是不會再犯了。畢竟挨軍棍事小,丟面子事大。
「好,你有種!」楊崢指著金路生咬著後槽牙說道:「想要公平對待,沒問題,我就給你們公平對待。」
柳岸聞言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和一旁的金路生默契十足的對視了一眼。事前他曾囑咐過金路生,若是楊崢為難他們不肯兌現之前的承諾,金路生可以盡情挑釁楊崢,直到楊崢一氣之下答應他們參加徵北軍的訓練為止。
金路生原本還擔心會被楊崢揍,但是柳岸告訴他楊崢絕對不會動手,讓他儘管放心,如今看來倒是真被柳岸說中了。
圍觀的將士們賤兮兮的笑著,不知道是等著看楊崢的笑話,還是等著看柳岸和金路生的笑話。
「陶大!」楊崢道。
「屬下在。」陶大出列拱手。
楊崢瞥了一眼柳岸二人,冷聲道:「他們既然想要公平對待,自今日起,你親自訓練他們,一切要求按照徵北軍新兵的訓練標準來,如果完不成訓練目標,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是!」陶大說罷望向柳岸和金路生,目光冷硬,甚至還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和不屑,「不過他倆這身子骨弱不禁風的,若是有個好歹,屬下不知該如何交代。」
「這倒也是……」楊崢面帶嘲諷的看向二人。
一旁的金路生沉不住氣了,指著楊崢脫口而出道:「要是我不能完成訓練,我跪地下管你叫爺爺,要是我完成了,你管我叫爹,你敢嗎?」
「你……」楊崢剛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