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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越聞言,耳廓可疑地掠上一抹薄紅,輕咳了聲:「你這樣不是顯得我不賢惠……」
「可是你本來就——」溫降下意識想戳穿他,剛抬起視線,就看他微微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提醒她別再往下說了,這才止住話音。
遲越鬆了口氣,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倒吊鴨,頓了頓,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推著她往那兒走,語氣就跟要上刑場似的:「買吧,我今天就學。」
溫降奇怪地轉過頭,看著他問:「你幹嘛突然這麼有上進心?」
「不是上進心,就是等我們明年上了大學……」遲越張了張口,不太自在地壓低聲音,「總不能還讓你做飯吧?」
「咳,咳咳咳……」溫降一下子被他的話嗆到,抬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才短短几秒,臉色已經變得通紅。
他的言外之意不會是……等他們上了大學,還要一直住在一起吧。
可是大學有宿舍的啊。
遲越看她這個反應,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好像說得太早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怪怪的,只能努力扯回剛才的話題:「還是買鴨吧……你覺得哪隻比較好?」
……
兩人就這樣在超市裡逛了大半天,總算買完年夜飯要用的食材。溫降最後還在某人的連哄帶騙下買了個預製的超薄披薩底和一大袋馬蘇里拉,決定當做今晚的主食。
他們買的東西太多,遲越又習慣了不看價錢,在收銀臺前結帳時,上面的數字輕輕鬆鬆就破了兩千,溫降看到後,肉痛地別開視線,彎腰把東西裝進購物袋。
遲越對兩千多的東西毫無感覺,只是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手機掃碼。
收銀員刷過二維碼,在螢幕前等了等,很快告訴他:「支付失敗了,你再看看卡里有沒有錢。」
遲越聞言,微微擰起眉心,收到溫降落來的視線後,沒說什麼,低頭換了張付款的卡,又把手機遞過去。
這次很順利,收銀臺裡吐出長長的□□,遲越接過,幫溫降把食材都裝好,拎起購物袋跟她一塊兒離開。
但溫降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付款失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啊,是上次交手術費出問題了嗎?」
遲越看她一眼,淺淺牽起嘴角,搖頭道:「不是,點錯卡了而已。」
「這樣啊。」溫降聽他這麼說,沒再多想,推著購物車到還車處。
……
到家的時間還早,遲越把零食往客廳的櫃子裡一倒,轉頭看了眼在廚房裡歸置東西的溫降,推開玻璃門到後院。
他剛才在車上試了好幾次,那張卡里確實取不出錢了,垂眼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撥通銀行的客服電話:「你好,我想查詢一下信用卡的狀態。」
「好的,請提供你的卡號和身份證號。」
遲越報出兩串數字。
對面響起鍵盤輸入的噼啪聲,過了一會兒,對方回覆:「你好,久等了,目前看到你的卡已經被主卡人申請凍結,想要恢復的話,需要主卡人帶著身份證和信用卡來銀行辦理。」
遲越臉上的表情沒怎麼變,抬頭望了眼除夕的天色,片刻後又問:「凍結時間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對方回答。
「好的,謝謝。」遲越的聲音變得有些啞,放下手機,結束通話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這個回答,只有種「終於等來了」的感覺,甚至有一瞬間如釋重負。
遲運盛應該已經忍了他很久了吧,四年多了,總算忍無可忍了麼。
他記得今年五月的時候,鍾安妮就已經懷上孩子,現在都一月了,孩子應該已經生下來了吧。
他也已經滿十八歲了,按照法律,他沒有義務再給他生活費。